陈府,灯火通明。
陈义安换下玄色劲装,和银面具一起锁进衣柜。
匪石小跑了过来敲门,在房门外喊:“二少爷,快起来,老爷吐血了!”
陈义安愣住,他爹昨天从军营回府偷懒,今天一起用晚膳的时候还生龙活虎,怎会吐血?纵然府里藏有心怀不轨之人,但他爹也不是普通人,绝不会让人轻易得手。他蹙着俊眉问:“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小的不清楚,但听说夫人让人把月姨娘给绑了。”
陈义安匆匆赶向主院,和亲自抱着孩子过来的林宛盈正好碰上,不禁微微蹙眉。他说道:“大嫂,让我抱着子铭吧。”说罢,他便不由分说的从林宛盈手上接过了孩子。
林宛盈愣了一下,而后向陈义安道了声谢,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些被看穿的心虚。
“大嫂,我们进屋吧。”陈义安不动声色的检查了一下陈子铭,见他穿得厚,且依旧在熟睡着,这才安心。他自从亲自查出梁承佑的死因后,对后院的女人就一直有些犯怵。
他们走进内堂,丫鬟婆子们侯了一屋。
林宛盈问迎荷:“里面怎么样了?”
“回大少奶奶,府医已经为老爷医治过,现已无大碍。”
“没什么要紧的,你们都各自回去吧。”陈孟氏从内室走出来,在看到陈义安怀里的孩子时变了脸色,连忙走过去抱在怀里瞧了瞧。陈孟氏眼神锐利的看向林宛盈,毫不给面子的直接当着一屋子仆从的面训斥道:“林氏,你敢不顾忌我大孙儿的身体,这大冷天的晚上把他抱出来,我就能让平儿休了你。”
林宛盈惊慌道:“母亲误会我了,我是担心母亲和父亲这边,一着急就抱着子铭一起过来看看了。我给子铭穿得很厚实,子铭就是我的命,我怎会不顾忌他的身体?”
陈孟氏的怒气稍稍平息,走到主位前坐下,对林宛盈道:“你先回去吧,照顾好子铭。”
“是,母亲。”林宛盈抱过孩子,款步离开。
陈义安走到陈孟氏身边为她捏了捏肩,“母亲莫恼,大嫂也是担心您和父亲,一时着急才没细思。”
陈孟氏挥退下人,只留了迎荷盼菡伺候。
“时间久了,人心是会变的。就算你大嫂不懂,她身边也总有些心思活络的。”说到底,陈孟氏始终还是不喜欢这个长媳。“我一定给你说门好亲事,让你娶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母亲,其实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陈义安突然如是说,直让陈孟氏又惊又喜。“快告诉我,是哪家的姑娘?”
“书香门第。”
“好,好,好。”陈孟氏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笑得合不拢嘴,几乎把所有烦恼都抛却了。
“母亲见过的,他”
“夫人!”就在这个时候,陈越急着跑了过来,向陈孟氏禀道:“夫人,月姨娘去了。”
“你说什么?”陈孟氏惊得站了起来,有些站立不稳,幸得陈义安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夫人,月姨娘自尽了,这是她留下的遗书。”陈越呈上一封书信。
陈孟氏的手颤抖着接过,陈义安瞥了一眼,只见信封上写着四个娟秀的字:夫人亲启。
陈孟氏打开信,一目十行的迅速看了一遍。“走,去瞧瞧。”
陈越带路,陈义安扶着陈孟氏,迎荷盼菡殿后。就在他们浩浩荡荡的离开后,已入睡的陈恪睁开眼,从榻上坐了起来,喊了一声:“老钱。”
老钱从角落里走出来,禀道:“将军,月姨娘自尽了。”
“我听到了,怎么回事?”
“月姨娘留了一封遗书给夫人,请夫人代为照顾好五小姐。”
“她是为了瑛儿。”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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