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提,一开始说的是天气开始转凉,几杯水酒下肚就开始扬“家丑”,尽倾诉自家宝贝女儿有多孝顺有多好,已长大但还没议亲,既怕女儿没人要,又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如此这般,倒是让荀茂林放下了戒心,不再担心郭明哲是想插手肃州之事。
只听得郭明哲问:“荀大人,我记得你是有儿子的,你家儿子今年多大了,品性如何?”
“长子一十有二,次子八岁。”
“十二,我女儿十四,大个两岁。”郭明哲已是醉醺醺的了,“有句话叫女大三抱金砖,不如咱们两家结个亲家。”
“郭大人,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女儿多好呀,你可别不乐意。”郭明哲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荀茂林。
荀茂林轻叹,说道:“我大侄子今年十七,与令爱倒是年纪合适。只是,家父规矩甚严,对儿女亲事也极为重视,怕是说不成的。”
提到荀老爷子,郭明哲的酒似乎醒了一大半,口中喃喃道:“对,老夫子规矩甚严,看重世家传承,偏偏又极为清高,恐怕连皇子公主,他都不一定能看上。”
“正是如此。”荀茂林点头认同。
郭明哲举起酒杯,“来,咱们继续喝。”不等荀茂林劝停,他就把刚到的一杯酒都灌下了肚,又开始醉醺醺的了。
这时,丁誉走了过来,万分惊喜道:“郭兄,在这儿碰上你了!”
“你是谁呀,怎么有两个头?”
荀茂林替他解释道:“郭大人喝醉了。”
丁誉看向荀茂林,然后愣了一下,忍不住仔细多瞧了他两眼,更加惊喜且期待的问道:“你是湖州荀家的二公子?”
荀茂林不禁也仔细打量起丁誉,丁誉两眼亮亮的说道:“想起来了吗?我是丁誉,曾是太湖书院的学生,和你大哥荀崇岭还有郭大人都是同窗。那时候,你常在课间来找崇岭,我们见过好多次。”
“我想起来了,丁三哥。”荀茂林也很惊喜,“丁三哥离开书院后,我们已有近二十年没见过了,这些年在忙什么?”
“常年走商,到处奔波。”说起这话,丁誉的语气里不禁染上了一层厚厚的无奈感。
“丁三哥,若有小弟能帮的上忙的,请不要客气。”
丁誉朗声笑道:“不用担心老哥哥我,这几年我攒了些积蓄,足以养活一家老小好几年。再加上去年我行商经过肃州时不慎受了伤,这几年我还需多静养,不宜奔波劳累。”
霎时,荀茂林的神色中露出一抹严肃。肃州这个词对荀茂林来说,太敏感了。“怎么受伤的?”
丁誉叹道:“不瞒你说,跟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肃州案有关。”
“丁三哥,咱们另外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细聊。”不管丁誉是出于什么目的,凡跟肃州有关的事情,荀茂林都需要了解清楚。
丁誉迟疑了一下,然后答应。“郭兄怎么办?”
荀茂林看着已不知何时喝趴下的郭明哲犹豫了半秒,“郭大人的马车就停在广聚轩的后院,他醉成这样,只能通知一下郭大人的随从送他回府了。”
“郭兄现在这样,也没辙了。”
而郭明哲被几人合力送上马车后,便睁开了眼,心想:玄生给的解酒药挺好用。
***
这日,荀茂林回到府里时夜色已深。凉风习习,吹得他不可抑制的瑟瑟发抖,身体上的冷却远不及心里的冷。
“二叔,您回来了。”路过的荀衍瞧见他,便打了声招呼。
“嗯,衍儿,我正有一事要告诉你。”
“二叔请说。”
“不日我将前往肃州,你早点回湖州吧。”话音落下,不仅荀衍愣住,就连荀茂林自己也怔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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