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安点头,他自是很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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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郭明哲领着梁晋和徐弘旻秘密来到了一座别院。
郭明哲上前敲门,一长一短反复敲了三次。院门从里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粗布青衣的侍者。
“大人,我家老爷已恭候贵客多时。”
郭明哲对梁晋和徐弘旻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他们一起入内。
丁誉早年曾在湖州太湖书院求学,于经史子集学无所成,倒是继承家业经商后做的有声有色,在浙江一带颇有名气。
郭明哲见丁誉迎出院子,对他说道:“丁兄,快先来拜见晋王爷和徐大人。”
“草民丁誉拜见晋王,拜见徐大人。”
“免礼。”晋王仔细打量着丁誉,而徐弘旻的视线则在郭明哲和丁誉之间来回扫视。不过,说不好听点,郭明哲是官场老油条,丁誉是商场老狐狸,纵然他们之间有所勾结和图谋,也是任人看不出来的。
“王爷,徐大人,这位就是丁誉,人称丁三爷,是卑职曾在太湖书院的同窗。”
丁誉客气的笑着说:“王爷,徐大人,请堂上说话。”
丁誉引着梁晋坐在上首,郭明哲谦让着徐弘旻坐在左侧下首的第一个位置,自己坐到右侧下首第一个位置,丁誉便站在一旁。
侍者快速上茶后快速退下,梁晋端起茶盏用茶盖拂了拂浮在上面了一层茶叶,轻轻抿了一口。“好茶,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王爷闻香识茗,草民佩服。”
梁晋和丁誉就着茶的话题天南地北的闲谈了起来,郭明哲和徐弘旻则默默品茗,似乎谁也不急着说正事。
最后,还是年轻的晋王按耐不住,先说道:“丁三爷,听说你去年曾到过肃州,不知肃州的风土人情如何?”
丁誉露出一脸悲痛之色,垂首回道:“不瞒王爷,肃州虽地处偏远,但自给自足,民风淳朴,本是人间乐土。但是,近些年来的天却变了,百姓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
“那是怎么回事?”梁晋正容道,“丁三爷知道多少,还请如实相告。”
“王爷,草民所知并不多,只知肃州府以征用民夫修渠之名把人骗到矿区做苦吏,有去无回。”说到这里,丁誉的双眼不禁有些通红。
“有何凭证?”
丁誉拉开衣襟,一道半尺长的刀疤狰狞的盘踞在他胸前。“这就是证据!”
“这是”郭明哲惊讶的站了起来,“在肃州受的伤?”
“不错,正是在救小关时受的伤,当时我带的商队正在离肃州城不远的官道上,小关突然从旁边冲到了我们打头的那辆马车前,伤痕累累,骨瘦嶙峋,全身没一处好肉。然后,就有几十个汉子追了过来,二话不说拿刀就砍,连我们一起砍。我们打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长哨,那些人就撤了。我们好几个人都受了伤,其中一人还当场丧了命。”
“无法无天!”梁晋拍案而起。
徐弘旻也站起身,“王爷,此事需从长计议。一来证据不足,二来徐弘阳在肃州经营八年,我担心他背后有人。”
郭明哲点头,“徐大人言之有理。此事关系重大,需得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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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城外的一条小路上,老老少少几个人正艰难的一步步走着。
衣衫褴褛的七八岁小女孩说:“爷爷,我走不动了。”
老人想背起孙女却意识到自己已经背不动了,只得柔声细语的说:“妞妞,就快到了,等咱们到了京城就可以求皇上去救你爹和叔了。”
“嗯,救爹爹和叔叔。”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让老人眼底的悲戚更盛。
一个抱着三四岁孩子的女人问老人:“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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