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的银票还带着些许温度,不烫,很温暖。
他倏尔扬扬唇角,攥紧了银票,低低的回:“好。”
连县令都只除了穿官服就穿粗布麻衣,而区区个师爷穿金戴银手持羊毫笔,不用看都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了。
“这附近应该也有很多小孩子,可以让他们帮忙。”
时柒松开亓璟,伸手揉揉亓璟软软的头发,“姐姐先去衙门了,等回来姐姐给你买糖葫芦。”
“不要。”
亓璟面色阴沉的拍掉时柒的手,攥着银票大步流星的迈着小短腿走了。
小小的背影是说不上的洒脱潇洒,老阿姨时柒扣了哈脑壳,有点不解,
“糖葫芦不是小孩子的最爱么?为什么小璟这么不喜欢吃呢?”
这话想不通卡着难受,就算在见到县令后,时柒还是有点飘飘然。
“顾时柒你又找本官什么事!不会是你找到凶手了吧!”
县令脱了官服换了身灰色的长袍,外罩着大氅,瞧上去是福态十足。
时柒将县令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下,问:
“大人,你当官油水很多么?”居然能肥成这样。
县令面色一变,“顾时柒,你什么意思!”
不说案子反倒说问他当官的油水,莫不是怀疑伤人是他干的!
“本官去年才到这永安县上任,跟宁家没有任何瓜葛!顾时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怀疑本官!”
县令突然拔高的声音惊了时柒一跳。
真是喜怒无常的县令啊。时柒撇撇嘴,“哪敢怀疑大人啊,我就问问罢了,何必动怒呢。”
“你!”对,他动什么怒,他又不心虚。
时柒看看县令的身边跟身后,问:“大人,师爷呢?”
“师爷去查案了还没回来,你找他做何?!”语气也并不是很好。
时柒赶忙摇摇头,“没有没有,不找他。”
“那你来做什么?”县令已经换了种将时柒当做嫌犯要关进大牢的神情了。
这么一提醒,时柒才想起正事儿。她笑着问县令,“大人,听说你们找到了伤害宁蔓的那个凶器?”
“是又这么样。”县令双手负在身后,下巴微扬,端的是高高在上。
时柒道:“能借我瞧一眼么?”
“顾时柒,你到底要做什么!”县令被时柒刺激的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换了。
时柒蹙眉,“大人,我或许已经知道凶手是什么人。”
“此话当真?凶手是什么人!”
时柒抬眸盯着县令,不卑不亢,“让我看看凶器。”
县令:“……”
“我想知道我知道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凶器上或许会有凶手留下的证据。”
县令斟酌了几息,而后冷哼声拂袖,“跟本官来。”
丢下这话,县令就率先往门外走。
时柒大喜,赶忙跟在县令身后。
衙门有专门存放凶器的地方,县令直接带着时柒去了。
时柒看着县令自个儿拿了钥匙在开锁,忍不住问了句:“大人,你就没怀疑我就是凶手么?”
县令开锁的手一顿,而后他又骄傲的扬了扬下巴,“那又如何,本官在这周围都安排了弓箭手,只要本官一个令下,就算你是凶手也插翅难飞。”
时柒:“……”她相信这位县令是去年新上任的了。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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