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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身着贝勒朝服瞵视昂藏,器宇不凡,请了屋飒飒甩袖跪地请安。
康熙看着伟岸挺拔的儿子点点头,叫他起来说话。
胤禛站起来见皇上在泡药汤心里惊诧,在他的印象里皇上就算在他们这些皇子面前也从没有不妥当之地时。
就蹙眉担忧道:“汗阿玛又去佛堂跪诵佛经了?”
康熙摆摆手,无谓道:“朕一年也就跪这么几次,算是少的了。只是……年纪大了,身子骨比不得从前了……”
胤禛就沉下脸不悦道:“汗阿玛正春秋鼎盛,上马弯弓比儿臣还要勇猛,何来比不得从前一说?”
康熙闻言就笑,敢在他跟前沉脸犟嘴的也就小时候的太子和性子刚正的老四了。也不知是矫枉过正还是怎地,在他发现时人已经变得冷硬刚直。不是不懂变通,而是颇有抱诚守真、致力务本的品性,总归是好事也就随他去了。
“朕今年秋狝不止射杀了几十头鹿,还猎了两头猛虎和一头黑熊。”康熙说的颇为自得。虽说他自己偶尔念叨年纪大了,可他心里从不认为他真的老了。现今后宫仍有妃嫔有孕就证明他仍龙精虎猛,春秋鼎盛。
“还拿你那半吊子的骑射功夫跟朕比,不是朕埋汰你,再过个二十年你都未必是朕的对手。”老四的骑射功夫是皇子里数的着的差,不是他不努力,而是少了些天分。更不喜欢别人提及此事,不然,一准儿的冷脸。果不其然见到四儿子变脸的康熙哈哈大笑。
胤禛无奈,被亲阿玛加皇上嘲讽只能无言以对。
康熙笑过也不再难为他,就问道:“哪得来的好东西想着献给朕了?”
胤禛面色闪过赧然,回道:“近来寒气愈发逼人,儿臣的妾室格格胡氏忧心我寒痹难熬,就绞尽脑汁做出了这护膝。在里面缝制了一百八十个暗袋,药粉挨个填充,还怕搁着人里面又塞了两层棉花压实。说是即不太过厚实影响膝盖活动,又松紧适度贴着舒服。儿臣本未放在心上,只是感念她的好意就试戴了一晚,谁曾想效果出奇的好,一晚上没再受寒气侵扰。今晨醒来就不由想到了汗阿玛,您自来率众臣之表,祭天拜祖跪献无伪虔诚,儿臣……咳……忧心您……受寒气侵扰,便把护膝带来奉上……”
康熙见儿子说句熨贴话都极为不自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还是欣慰。有点好东西能想着他是做儿子的孝顺他很满意,可又对他的扭捏实在看不过眼。就逗他:“你的女人辛劳为你做的,你转手就献给了朕可不厚道啊……”
果然,四爷闻言白皙的脸庞霎时红成了猴屁股,努力板正脸严肃说道:“胡氏虽为妾室,也是儿臣的女人,能孝敬汗阿玛是她的福气,也是她的荣耀。”
康熙笑着摇头,真是个不懂情趣的呆子。好在御医适时提醒时辰到了才打断四爷的尴尬。康熙也不在逗他了,摆手让人下去。
四爷跪拜要退下又被康熙叫住了,让他到外间喝盏**再出去,别再冷暖交替伤了身子。
四爷闻言先是一怔,又快速垂下泛红的眼眶,谢过皇上恩赏退了出去。
康熙见状一时唏嘘,百感交集。
御医跪地抬起康熙的腿,就有太监快速撤了药桶又把一盆温水置在他脚下。御医侍奉着清洗了药渍,劝谏道:“万岁爷虽泡了药汤去了寒气,但稍后祭天拜祖少不得要再跪上一两个时辰,寒气往复与您不利。臣刚才深思细想总觉着这护膝是个好物,您不妨带着。不说其他,减免寒气入体总是可行的。”
康熙沉吟片刻,点头让他戴上。效果好坏,总要试过才知道。
不过,这护膝的效果着实不错。他在外面跪拜站立了一两个时辰,膝盖没再刺骨疼痛,反而暖洋洋的舒服。
典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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