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亦安,退去表情庄严肃穆,那张脸还是美的夺目。经过昨夜破瓜之礼,眉目间已有了女子的旖旎,年龄还是小些,再大些有了妇人的风姿,他想不出有何人能抵上她的千一、百一?
这个终会长成倾国倾城美貌的女子是汗阿玛随手指给他的!
胡亦安写完最后一笔,放下手中的笔,晃动着手腕缓解疲劳,对一直凝视他的男人视若无睹。
自他放下笔拿起她写的经文时就对他的行动了若指掌,观察她时先前还有着对她容貌的欣赏,慢慢拧起的眉阴郁的心不知道又联想到何处?
胡亦安发觉想夺取他的爱这种想法并不难受,想要靠近他的心才是最难爱的。
这个四爷心思深沉,狐疑善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跑马到天际的思维,谁能抓的住?
感觉到四爷回过神来又恢复了温和才抬起头对他暖暖一笑。又调皮的戏谑道:“主子爷可是一直在看我?”
四爷被她这句话给噎得无言,没好气的说道:“估计城墙都没你脸厚。”
胡亦安也不反驳,冲他笑笑,低头整理散乱的经文。
“这是为谁写的?”笃定般敲下定论。
“我大伯。”回答的自然。
“你大伯……可好些?”胤禛大致知道胡任与状况,具体并不清楚。
“嗯,这几天好多了。始终心心念念着落叶归根,昨儿送我出门了,今儿便带着家眷回老家了。连日子都没看,也不知道今儿宜不宜出行……”
“今儿宜嫁娶、开光、入宅、出行、祭祀,你放心吧,他们会一路顺遂的。”
胡亦安好笑的看着他道:“有主子爷这句话,大伯定能达成心中所愿。”
胤禛也好笑的摇摇头,“当你家爷是西天的菩萨啊。”
“是不是菩萨不重要,您也是金口玉言啊。”世间有没有菩萨她不知道,眼前有个下任天子,借你吉言啊。
胤禛严肃的点了点她的头,“谬言,不能对菩萨不敬。你即能虔诚的抄经给你大伯祈福,就不能对诸佛有轻怠之心。”
胡亦安点了点头,“祈福在于心诚,心诚则灵嘛。咱们府哪儿有佛堂?我想这几个月日日供上一份……全了给大伯最后的孝心。”
胤禛瞧着胡亦安唏嘘疏阔的神情有些不喜,眯着眼说道:“你倒是洒然。”
胡亦安了然四爷的不喜,明亮的眼神直视着他,轻声细语:“大伯曾言,生死由命,不过一轮回,心无妄念,来世未必不是福报。他现今拖着破败的身躯残喘,是对今生没能见老母最后一眼的执念。待了了心愿,入了那地府,登上孽镜台回顾今生,他自认问心无愧,来世定然怡然自得快活一世。如若阳间的家人对他牵绊过深,便成了他的罪过,来世难安。所以,奴才即使心中不舍,也会放下心中的难过,笑着为他祈福,望他来世安稳。”
胤禛本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可听那句“家人对他牵绊过深,便成了他的罪过,来世难安”,一时间心乱如麻,深觉不安起来。
弘晖的死对他来说远不如表面表现的淡然,那是他的嫡子,亲手教养的儿子,他比谁都在意他的死。
只是他的苦楚、怒火、愤恨是不能过多的表现出来,随着手中那把火,随着弘晖的骨灰湮灭在阴冷的尘土里。只是那根捻子始终裸露在外面,只要个引子便能炸的人粉身碎骨。
因着这份苦苦压抑对孩子念念不忘,在没能查出孩子真正的死因,为他大仇得报,心中的愧疚便不会放过他,把孩子真的放下。
本来和人多聊聊孩子,聊聊他的好、他的调皮、他的认真、他的友爱或许能减轻他的负罪感,可扫过全府竟没能和他说这话的人。福晋是唯一可以的,可看她一副随时要随孩子去的情形,他不敢开口,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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