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啊。
胡亦安自从进入练气期,神经敏感了许多,李氏面带微笑,轻声细语的,却让她脊背发寒,这是准备对上她了?
胡亦安颔首低眉,“奴才谢侧福晋赞赏。”
李氏神色微凝,继而呵呵娇笑,瞅一眼众人说道:“这显然是个不谦虚的,不过嘛,年轻貌美的女子心气傲些也是应该的。”
胡亦安低眉浅笑,温婉开口:“奴才不敢苟同侧福晋这句话,相貌是父母赐予的,侧福晋夸赞奴才美色,奴才当替父母亲谢之。自小奴才母亲便耳提面命女子以敬、顺之道为大礼,如有一天侧福晋能夸一句奴才是恭谨懂礼之人,那奴才才更开心呢。”说到后面还俏皮的对李氏笑笑。
你夸我以色侍人老娘我认了,你再说我傲慢无礼,我还不能还嘴了怎么地?
李氏没想到胡亦安一个新人就敢如此伶牙俐齿给她难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心无城府?
“修身莫如敬,避强莫若顺。故曰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胡格格既想做敬顺之人,要持之以恒才好。如过个三五年,胡格格能以身作则,莫说是我,主子爷和福晋也会赞赏你。”李氏似笑非笑地看着胡亦安说道。
女戒女则千人千义,字字逼的女人枷锁束身,她胡亦安敢以顺敬开口,那就做好木头美人的准备,如若做不到,主子爷不会喜欢口出妄言的女人。
胡亦安心中谓叹,这才是高手,转眼间便给自己套了一套枷锁。不过,千人千解,你的敬顺之道与我之道,对错不过依评判者的心。
“李侧福晋训诫的是,奴才一定依侧福晋为标榜,对上恭敬守矩对下宽和有礼,知进退明事理。福晋处理一府事宜已够操劳,奴才尽可能的少给主子福晋添麻烦。”
李氏没想到新人还真大胆!心中一团怒气升起,学她,学她什么?当面恭敬实则不逊?还是借她之口顺势向福晋投诚呢?
“胡格格还是莫学我的好,我比班昭圣人可差远了。”
“哪里差了?李侧福晋规矩有礼可是主子爷都称赞的。”门口响起一人言语,众人肃手而立。
胡亦安抬眼便看到一身着正红金银丝织锦缎旗袍的女子,两把头上仅一根珠玉牡丹钗,气色不大好,看着有些虚弱,却端庄含笑地扶着嬷嬷的手缓缓走了进来。
待她在正位坐好,众人墩身向她行礼。
“奴才请福晋安”。
乌拉那拉氏抬手免了众人的礼,笑着说道:“都坐吧。”
众人笑着谢过一一坐下,钮祜禄氏见胡亦安依然站着,也低头立在一旁。
福晋没再让坐,而是接着进门的话头笑着开口:“李氏可是谦逊了,你侍候主子爷精心,教养孩子用心,对我也算有心,虽说有时候持宠生娇了些,都是无关急要的小事,我可曾说过你什么。只要你们守着府里的规矩不惹是生非,不给主子爷和我添乱就成了。人人都像班婕妤,生活还哪来的乐趣?”
众人称赞福晋大度慈和。
胡亦安心中挑眉,都不是省油的灯,她的道行有点浅。
李氏勾唇一笑,“瞧福晋说的,妾怎就持宠生娇了,前没因后没果的,新来的妹妹还是以妾不好相处呢。”
“些许小事何需处处挂在心上。”
“胡格格,瞅见没,福晋才是女子的典范呢,能学到一二就受益非浅了。”李氏觑了胡亦安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福晋现在也只能在嘴上过过瘾。
胡亦安安然地站在众人之间,听到李氏的话,浅笑回道:“福晋是大妇风范,福晋的敬顺自然是依礼管束,是大度宽和,是咱们的福分。奴才身为妾室,敬顺自是以礼约束,恭敬顺从,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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