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仙都搞不定。
“嗖嗖!”
三十六个乾坤袋空了二十八个,已进入收尾阶段。顾玙调息完毕,又扔进去大量材料,光晕隐隐中,显露出一口巨钟的模糊轮廓,似真似幻。
唐代以前,铜钟多为平直形。
就是上下光滑顺直,钟口没有雕琢,整体像一枚缺了一头的跳蛋诶,这个比喻超级形象了。
唐宋时期,铜钟就变成了浅波形,整体更加讲究弧度线条,钟口像浅浅的波浪,又像微绽的花瓣。
明清时期,就是我们现在大量仿制的“喇叭形”钟口。
杨羲是晋代人,铸钟要符合那个年代的审美。顾玙是现代人,当然怎么好看怎么来,在他的把控下,融合了唐宋明清的特点,既古拙大气,又不失精巧细致。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七七四十九日将满。
顾玙拿起最后一个乾坤袋,里面装的正是阴土卵石。卵石中蕴含的能量庞大活跃,令人惊恐,一颗就能抵常人的三魂七魄总和。
正因如此,才能作为主材料。
他掂了掂小小的乾坤袋,神念引导,哗啦啦碎石如雨,奔涌而出,全没入光晕之中。
砰!
光晕猛然颤动,就像给篝火堆浇了一大桶汽油,瞬间膨胀数倍,气息浓烈,七层重楼随之震颤,仿佛岌岌可危。
顾玙不敢怠慢,连忙炼化融合,将卵石精华一点点的渗入巨钟之内。
这一炼,又是数日。
光晕愈发稀薄,虚幻般的大钟却愈发真实,有了十足的重量感。胚胎稳固,层次分明,整体构造已经完成,但还差了一点。
“”
顾玙顿了顿,才从袖中取出一物,却是一只细瓷小酒盅,老旧磨损,口沿还裂了一道细缝。
他幼年父母双亡,由爷爷拉扯大。爷爷教他制香,教他明理,养育之恩大过天,是最亲最亲的亲人。
老人故去后,别的遗物没留下,就剩这只生前最喜爱的酒盅。原本是一壶两盅,正儿八经的古董,人道洪流时被搜去,拼了命才藏住一只。
几乎每天晚上,爷爷都会先制香,制完香再品上几口酒,坐在炕头身子摇晃,十足的享受——这幅画面,成了他童年最深的记忆。
后来顾玙修道,境界提升飞快,也试过给爷爷招魂,想再见一面。怎奈亡故已久,早就魂飞魄散,转世做人。
他便将酒盅随身携带,留作念想。
说起来,这物件也没啥特殊的,只是寄托了一丝神仙的红尘之念。
“”
顾玙反复看着酒盅,暗叹一声,终究扬手抛出,随后自己猛然一颤,仿佛也有一缕玄之又玄的东西,跟着投进了大钟。
轰!
原本死气沉沉的巨钟,就像突然有了生命,褪去三千尘土,焕发出一种玄妙的光彩。仿佛有了灵,有了魂,有了与天地交融的一丝道韵。
“成了?”
“成了?”
“成了!”
底下几人立时反应过来,蹭蹭蹭飞上第七层,然后齐齐呆滞,盯着眼前的东西一动不动。
钟高十二丈,最大直径也有五丈,直搅云气,似擎天之柱,光泽灰蒙质朴,气息厚重久远。
最顶端是钧钓手,然后是龙头和蒲牢(龙爪),龙爪有四只,生根般将大钟紧紧抓住,作为承重的钟钮。
钟身外壁无缝无隙,浑然天成,自上而下有七匝箍径,拦腰环束七线宽带,中有葵状锤脐,加上多道垂竖径线,形成块状框栏。
在每个框栏里,则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却是《食六气法》和《幻化之术》。
顾玙没空搭理,袖子一挥,在一方突出的崖石上,立起一座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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