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口中呐呐自语,报信的警察迟疑了下,轻声道:“道上的一个小兄弟在我来之前跟我说了些事情,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秦战脸色阴沉如水,瞪了那警察一眼。
警察缩了缩头,道:“我那兄弟说上个月底去广州酒店吃饭时,看见王署长跟孙大元帅一起去了那里,也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孙先生?”
“嗯,我那兄弟虽然只认钱,但从不说谎!”
“好了,这个事情我知道了,记得不要在外乱说。”
秦战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跟兄弟们说一声,我们准备回省署!”
“是!”
警察行礼完毕就离开了这里,秦战叹了口气走向了赵烺,将手中文件递了过去。
“这……合适吗?”
赵烺看着脸色沉郁的秦战,问道。
秦战将文件塞到赵烺手中,道:“你是我亲自签署任命的十八甫外事警员,就看个警署内部文件而已,怎么不合适!”
“那就多谢秦署长信任了!”
赵烺虽然将警察与秦战的一番低语都听的一清二楚,但对于这份文件还是极为好奇的。
文件上面几行正体公文写道:王伯元署长于昨日正午时分邀约歌姬蓝玉儿时,在上海和平饭店遭人刺杀身亡。今广州府特命秦战副署长回省署支持大局,接到文件之时立刻执行!——民国月十九日。
文件后面一个大红印章赫然在目,正是广州府的公章。
赵烺苦笑着将文件递回,道:“省署的警察署长被刺身亡,广州城整个警察系统群龙无首,于情于理,秦署长都必须要回去主持大局的!”
“唉,十八甫警署这个烂摊子才刚刚重建完毕即将走上正轨,没成想就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秦战叹了口气,道:“关于王署长身死的事情,我也不想隐瞒,他去上海之前跟孙中山大元帅见过面。
依我来看,王伯元去上海休假寻欢作乐是假,受了孙先生的委托去做事是真。
歹人将王伯元除去,其目的怕是要阻碍孙大元帅行事。
我警察署在广州各大势力间周旋,也不好做明确的站队,不然有心之人将我们警察署的人当做炮灰使了,来个彻底的大换血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这般,孙先生在十八甫这里的安全,赵老弟就要多多费心了!”
“这个自然了,孙先生也多次救我性命,别的不论,单是这恩情就必须要报的!”
“如此甚好,赵老弟这样说来我也就放心了!”
秦战拍了拍赵烺肩膀,本欲带着警察众人离开,只是他走了一步又懊恼地拍了拍额头走了回来,道:“刚才接下了调查王庄孩子死亡之事,没成想就出了这么个事情。
十八甫警署原来的那些警员上次被暴民冲杀之时都受了极重的伤,虽然修养了大半个月恢复了些,但要想痊愈怕是还需要十来天的功夫。
如此一来,这个调查王庄之事就是个难题了!”
秦战说话的同时不断拿眼神瞟着赵烺,赵烺见状苦笑道:“我于十八甫多次遭难,多亏秦署长关照。
我既然身为十八甫的外事警员,秦署长要是信的过我的话,这个案子就交给我赖办吧!”
“好,好。赵老弟为人仗义,以后来到广州省署之后找我喝酒!”
秦战连声叫好,赵烺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就带着一众警察匆忙离开了这里。
“哼,这个大胡子伯伯忒不好心,就这样将挑子撂下给了我们,哥哥你说是不是?”
秀秀拉着赵烺胳膊,气鼓鼓地说道。
赵烺沉吟不语,李广沉吟了一下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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