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片刻,三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羊肉汤烙饼就被端了上来。
赵烺三人折腾了这么久,本就饿的不行,甫一看见这般美食什么多余的话都不再讲,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老伯去烧汤的锅炉那边添了些柴火后,拿起腰间旱烟袋就“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冷冽的夜风兀自肆虐,却丝毫压制不了这摊子里面的热浪翻滚。
此时只听一声“哗啦”声响,一张报纸不偏不倚的吹到了那老伯的身边。
“白莲教罪大恶极,望有志之士共讨之!”
老伯将报纸捡起,借着边上摇曳的火光第一时间便看见了报纸上最醒目位置的报道。
嘴里低声呢喃着上面的一字一句,老伯脸上神色变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老伯,给您钱!”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伯被一道轻呼惊醒,思绪才回转了回来。
他怔神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赵烺三人,轻声问道:“这报道是你写的?”
“嗯,反对邪教,兴我中华!”
“呵……”
老伯将手中银元退回,满是唏嘘的说道:“这顿就当我请你们的,吃饱了就要早点回去,以后晚上不要出来太晚咯。”
“老伯,你的意思是?”
“年轻人,你这么聪明,难道不懂我的意思吗?”
老伯磕了磕手中烟竿,道:“宵小鼠辈多于夜间出来害人,小伙子你们艺高胆大,但须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得注意安全哦!”
赵烺神色一凛,郑重向老伯点头。李广眼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秀秀看看两位哥哥又看看老伯,清澈的大眼忽闪忽闪。
“多谢老伯教诲!”
赵烺谢过之后将银元悄悄放在碗底,本想就此离开,但止不住心中好奇,还是问道:“老伯,你以前在冲县待的好好的,怎么来广州了?”
“冲县最近多有流寇作乱,摊子都被冲了几回。我一个小老二哪有那么多钱孝敬,没有办法,听说广州这边还算太平些,就来这边讨个生活。
年轻人,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是挺有缘的,此前离开冲县,就一直念叨着老伯炖的羊肉汤。本想着再没机会了,没成想老伯也来了广州。
以后可要经常过来,以偿口腹之欲了。”
“那感情好!”
老伯大笑着,道:“他乡遇故知,幸甚,幸甚啊!”
……
回家的路上,赵烺走在前面一直沉默不语。
李广跟秀秀对视了一眼。
秀秀跟紧了一步,拉了拉赵烺的衣袖道:“哥哥,你还在想刚才的羊肉汤啊?”
“对啊。”
“哈哈,赵烺哥哥你也是个馋嘴!”
赵烺知道秀秀是担心他的状况,帮他解闷。
但此时的他却不知为何,眼前好像一直都有一层迷雾,幽幽渺渺遮盖着看不见的远方,使得他的心情一点都好不起来。
李广道:“二少爷,你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老伯才这样?”
“李广,你也看出来了那老伯不一般?”
“没,我觉得他就是一普通人,就是生活的年岁长了,生存经验比较丰富点。”
“嗯。”
李广此时的回答让赵烺也是一阵无语,他仔细的回想着跟那老伯几次接触的场景,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他一直想不明白。
赵烺可以确定跟那老伯在冲县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这莫名其妙的的亲近感就让他感觉好像心里钻进了一只耗子一样,别样难受。
思来想去,一个可能突然跃上了赵烺心头,他口中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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