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应生一直掩在餐布里的右手边上,却猛地有一道寒光随着射进来的阳光泛起。
“二少爷,小心!”
李广此时警觉不对,身子一闪挡在了赵烺身前。
说是迟那时快,那侍应生猛地站定身子目露凶光,右手一翻一柄乌油油的手枪就对准了赵烺眉心。
“砰!”
此时只听一声刺耳的枪响,慌乱奔逃的那两桌洋人惊魂不定,回过神来,如今所见倒下去的竟是刚才那侍应生。
“吓……吓死我了!”
王妈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看着李广右手心那冒着青烟的勃朗宁,拍着胸口说道。
“李广,你没事吧?”
赵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赶忙站起身子担忧的看着李广。
“没事,他的枪,没我的快!”
李广淡然一笑,冷冷的看了眼那侍应生额头上的血洞,环视了下四周,眼见如今这三楼再无旁人,才将勃朗宁收了回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赵烺仔细检查了会儿,眼见着李广身上没有任何的血迹出现,才终于放下了心。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那个侍应生,沉声说道:“看来当局有人真的坐不住了,恨不能除我后快!”
这出门买御寒的衣物也只是临时的决定,赵烺没有想到这消息这么快就被放出去了。
而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六国饭店安排下如此周密的计划,看来只有一直将自己当做心中刺眼中钉的北洋政府才能做到了。
“蹬蹬瞪……”
此时说来话长,其实从那侍应生出手到李广反击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
而刚才自进入六国饭店后,就一直守在楼梯口那里的严宽二人,也终于顺着楼梯狂奔了上来。
严宽拨开了从四楼奔逃下来的人群,面色阴沉的而又极为愧疚的来到赵烺身边,说道:“二少爷遇袭,严宽罪责难逃,请二少爷责罚!”
“这不是没事吗……”
赵烺无奈的拍了拍严宽的肩膀,来到了那倒在血泊中的侍应生,眼见着他那已经全无光彩的眼眸说道。
“总之这都是卑职的失职,严宽用自己性命担保,以后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唉,好吧。”
想想以前小时候跟严宽行同兄弟的模样,再看看如今他二少爷长二少爷短的,,赵烺心里有些堵的慌,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就是周树人所说的“可悲的障壁”吧。
赵烺只能重重的拍了拍严宽肩膀,带着众人向楼下走去。
刚至楼下,见着的就是一个肚子滚圆,迈着小步擦着冷汗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正是这六国饭店的掌柜,他颤巍巍的走到赵烺身边,弯着腰赔罪道:“赵二少爷来饭店吃饭是鄙人的荣幸,只是没想到竟然有奸邪小人来此作恶,是在是让人痛心疾首,极为发指……”
“好了,知道跟你们饭店没关系。但枪击事件发生在六国饭店这么敏感的地方,我想京城警备司自是会彻查下去,给各方一个交代。
有什么想说的你跟以后前来的警官说吧,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二少爷可一定要在总长那里给我们说说好话啊,我们六国饭店真的是冤枉的。”
中年老板说话的同时,身子凑近了些将几张汇通商行的银票塞了过来。
赵烺见状哑然道:“你觉得我们赵家缺钱吗?”
“这……”
中年老板干笑了一声,而后向后面招呼道:“给二少爷打包几份我们饭店招牌的饭菜,让二少爷带回去吃……”
“可别了!”
赵烺摆了摆手拒绝道:“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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