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河里的小白龙掀起的风浪。这些人都是白龙吃的。”
赵烺微微摇头,说道:“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诸国列强都在大力发展工业,研究科学。而国人却还在如此愚昧思想之中。”
田子防没有回应赵烺的感叹,这辆全县城唯二的汽车已经开到了城外五里铺。这里是手艺人和各种帮工的聚居区。那日参与挖掘枯骨的人大多住在这里。
到了这里就算没有人指路,也很容易就能找到命案发生的地方。径直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开就是。
哔哔···这汽车喇叭的声音,在这小地方可说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名片。一看到警察署的汽车,大伙都知道警察署的田子防来了。
几个乡绅地保打扮的人立刻挤出了人群。田子防下车之后便第一时间找上了他们。
此次人声嘈杂,赵烺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见几人离开之后,便开始驱散围拢的人群。大声喊着散了散了,回家回家之类的言语。
当下是有一些效果,但人群大多没有走远,只是从门口挪到了巷口。而此时田子防则趁机带着几人走进了小院之中。
院子很普通,很普通的破旧和普通的脏乱。这是整个五里铺的普通景象。两具尸体就躺在了门口。那个肥胖的法医官正蹲在尸体的旁边。
即便做了准备,但真正看到那两张尸体的一刻,赵烺还是被吓了一跳。那是两张极端扭曲的脸,五官都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到了它们不应该在地方。
只一眼,你就似乎能够感觉到他们死前所面对的恐惧。
虽然赵烺是一个受过西方科学教育的无神论者。但面对如此恐怖的死状,他的身体还是在本能的害怕。
田子防走到法医官身旁说道:“不是让你休息半日吗,这趟差让仵作老应来就行。”
法医官回答道:“我和老应没法比。他是从小在义庄长大的。抱着死人都能睡着。我在家待不太踏实。出来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田子防问:“有什么发现?”
法医官回答:“没有外伤,面目狰狞。和之前三个一样。”
田子防说道:“要查出确切死因。”
法医官掏出手帕一边擦汗一边说道:“你得给我时间。”
“会不会是吓死的?”说话的是安子。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他立刻解释道:“俺村以前有个王老五,在林子里冲撞了狐仙。被找着的时候脸就是这样。村儿里的老人说,他就是被狐仙吓死的。”
沉思了片刻,田子防问法医官:“吓死的人能验出来吗?”
法医官也愣了一下,才说道:“能,看看胆破没破就知道。”
赵烺突然插口道:“我在学校里听学医的同学说,极端恐惧是会被吓死的,但不是吓破胆,而是心。”
听闻有人质疑自己的专业,法医官眉头一挑问道:“这位是?”
田子防说道:“我的老同学,记者赵烺。留过洋的。这是警察署的法医官侯大伟。”
侯大伟问道:“东洋?”
赵烺回道:“西洋,美利坚国。”
既然是的署长的同学,又是留过西洋的,那法医官边没有与之争论的必要。
法医官掏出黄色的手帕擦了擦头颈上的汗珠,:“那这两具尸体怎么处理?”
田子防把地保喊了过来:“这俩人有什么亲属在这吗?”
地保说道:“都是从北边来的,就兄弟俩人在这里租住。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事。”
田子防吩咐道:“没有亲属在此地,那就只能先送到义庄去。这天气最多放三天,不论如何三天之后一定要入土。无人认领就只能烧成骨灰存放。老侯。”
法医官点点头,冲外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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