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听别人这么嫌弃过。
段如瑕舔了舔唇瓣,开口想说些什么便见他换了个姿势,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自己,“若你想躲过这婚事,也未尝不可……”
段如瑕一愣,听他嗤笑一声道,“再过不久朝中便要选一位将军去边关驻守,蛮夷耐不住躁动想着马上要开战了,就皇帝的意思属意本世子更多了几分,再加上皇后母家素来与容王府不和,有她在一旁煽风点火,恐怕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他顿了顿,垂下眸去,眼底划过一丝冷意,语气却依旧淡然不变半分,“若我战死在江南城,那这道赐婚旨意,便做不得数了。”
他说完,段如瑕怔了片刻,倏地回想起前世他确实是死在这一场战争之中,而且死相颇惨。明明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段如瑕却莫名觉得心口一痛,脱口道,“世子爷大可不必担心,容王想必没有那么糊涂。”
段如瑕此言其实是有根据的,前世容王并不希望容七出征,毕竟他就是个毛头小子,连上战场的经验都没有,准是要吃败仗的,为了救自己的孙子,年迈的容王甚至拿出了当初的戎装,准备代替容七上战场。
本来皇帝都动容,想要换个人去了,谁知道容七竟然秘密领了圣旨带军出战了,直到他到了战场,容王才知道这个消息,那时一受刺激差一点就扛不住了,只是福大命大,往日里也就只能多给自己孙子求求平安。
只是再怎么求都没什么用,容七还是死了。
段如瑕在想,若是这辈子她能劝容七不要上战场,他的命运是不是就不会一如当初那般惨烈了?一想到面前这个翩翩少年一眨眼成了一具死尸,段如瑕没来由的心慌,语气不免沉重了些,“若你死在战场上,圣旨已下,君无戏言,便是准的,若你死了,该把我置于何地?”
容七以为自己这番话能让段如瑕安心,最起码不要现在跑到皇帝面前抗婚,他知道只要自己平安回来,段如瑕必定是要出嫁的,他只是要保证现在段如瑕不会抗婚,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段如瑕这一番话表现出来的意思竟然是不希望自己死。
容七乐了,却依旧静静道了句,“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这等临阵脱逃之事?”
段如瑕眯了眯眸,略有些咬牙切齿道,“真没看出世子爷还有这等气魄!”
知道她是在暗讽自己,容七无奈一笑,深邃的黑眸中满是温柔凝视着段如瑕,“我会活着回来。”
短短六个字,却像磐石一般击打着心胸,压得段如瑕几乎喘不过气来。真是奇怪了,明明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再说这等子话也不是容七该对段如瑕说的,可二人偏偏都不觉得违和,段如瑕咬住下唇,坚定了眸色
“在你死之前,我还有话问你!”
自己还没上战场,段如瑕就这般说,显然是极不赞同他上战场的,若是旁人说,容七早就封了他的嘴了,可段如瑕这么说,他却生不起气,只静静道,“问吧。”
“为何要一直以夙瑾煜的身份接触我?而不敢亮出真实身份?”段如瑕眯眸,同时转了个方向,背对着窗户,直视容七,目光冷冽,“今日你若是说不清楚,别想走出去!”
明知道他想走自己如何也挡不住,段如瑕却偏要等出他说真话,他执意要送死,自己也没办法。
容七微微叹了口气,他早知道段如瑕会问这个问题,含笑望她,“当初在秦府救你,是因为看你不甘的眼神有些不忍罢了。那日为了除去麻烦,便易容成了夙瑾煜,说时也是顺嘴了,见你不怀疑,也只好隐瞒下去。”
“……好。”半晌,段如瑕点了点头,挪开了步子,“你走吧。”
容七看得出段如瑕生气了,若是自己再滞留下去只会适得其反,只好凝她片刻,从窗户一跃而出,消失在月色中。段如瑕听身后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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