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点了点头,刚想转身离开,却又想到了什么,“你的弟弟体内的毒又发作了”
段如瑕瞪大眼眸,“我不是说过让清帘别告诉他这件事的吗?”
“清帘什么也没说,是你那个七妹有一日看望你弟弟说漏了嘴……”容七嘴角笑容淡淡,观察着段如瑕的表情。
段如瑕捏住了拳头,这个段九泱半路跳出来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没想到这么快就把目标放在了段清玄身上,看来此女心机过重,也留不得她多久……
“清帘医术不错,你大可放心你弟弟的性命,只不顾他中的毒各式各类都有,这样解毒就有些麻烦了”容七开口,一句话让段如瑕的心提了起来
“那还有没有救治的方法?”段如瑕急切的问,容七目光撇了撇窗外,“凤常青医术不错……”
段如瑕低头,咬住下唇,“直接说条件吧”
“条件很简单”容七弯下腰,直视着段如瑕的目光,笑容有些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代替段如瑕,为什么要替她趟这场浑水?”
段如瑕勾起一抹笑容,“成交,不过必须是要等我弟弟体内的毒全部解了,我才回答你”
容七沉默了一会儿,转身一去,段如瑕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还有些沾沾自喜,也不知当时的目光有没有透露自己内心的慌乱,容七不是一般人,段如瑕知道。
正午时分,段如瑕乘着清荷准备的轿子来到大理寺,只不过轿子里不止她一人……
段如瑕端正的坐着,斜瞟了一眼撑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容七,恨恨的咬牙。
“段小姐,你这表情做了有半个多时辰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容七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笑意连连。
段如瑕吃瘪,不理会他的无理,撩起帘子认真观察外面的进展。
秦姗跪在大堂上,坚决否认这一切都是她所策划的,小珠百口莫辩,所执的却是另外一种证词,她说是秦姗给她钱,让她指证段襄,而她在无意之中知道秦姗要杀她灭口,才同意了顾申的建议。
可顾申照她说的,把她房间前大树下挖了好几个洞,也没找到她所谓的银票,小珠说是腐蚀了,可秦姗却一脸冷笑的说小珠胡说八道。
顾申没办法,只好让团子上了堂。
团子面色不好,跌跌撞撞跪倒在顾申面前,“见……见过顾大人……”
“团子,你就说,这一切都是小珠胡编乱造的,你快说!”秦姗警告的眼神让团子心中忐忑,半晌说不出话来。
“团子,你已经背叛了你的三小姐,你还要让我们家四小姐受这个冤屈吗!”小珠喊叫着,泪水横飞,段如瑕看了却不屑冷笑。
“她那么衷心,有什么可笑的?”容七知道她为何发笑,却仍然问了出来,段如瑕放下帘子,靠着轿子道,“当初为了钱背叛,如今为了活命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这样的丫头,段襄以后绝对不会留她”
容七摸了摸下巴,余光瞥到不远处一对步履蹒跚的老人身上,笑容更大,“看来,你说的办法奏效了”
段如瑕眼皮跳了跳,掀起帘子。
“大人,我们有要事禀告!”场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叫喊,团子原本混沌的目光清晰起来,转身站起,嘴巴哆嗦,“爹……娘……”
团子的爹娘被衙役搀扶到团子身边,团子的娘抹着眼泪,拍着团子的肩膀,“傻孩子,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呢!”
“就算为了我们,也不能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啊!”团子的爹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团子,泪流满面。
“爹……娘,我……我对不起你们”团子退后几步,跪在地上,害你们吃了害人不浅的五石散,现在又没有办法保护你们,团子心中憋闷,只好用哭来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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