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去吗?”独孤朔听她这句话不悦反问,心中却早已因为她脱口而出的一个‘家’字欣喜不已。
“你的伤”
“我的伤已经养了十多天了,走几步c站一会儿还是没问题的!”
看到连连做保证甚至认真到就差发誓的他,纳兰邪羽突然感到心中平静了许多。
她要的真的不多,若是如此一直下去也未尝不好。
独孤朔知道她心中所想,她是个疑心挺重的人!秦念那件事更是让她每当安宁下来就会觉得不真实,会忍不住乱想。
“庄生梦蝶,醒来后不知自己是变成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自己。”他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为他更衣的动作:“你若是觉得这是梦,我就与你同陷梦中。”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人。只是我怕你恢复记忆变回丢弃了我。
你怕这是梦!可对我来说:这,就是梦!
我愿深陷其中不再醒来,却怕日后《灵族志》中添上半分你的不好。
我可以遗臭万年,却不能让史官添一笔你的不好。
因为我的邪尊,你该流芳千古!
所以,干扰你记忆的引魂香,今日起,我不会再燃。
我只盼,在你记忆完全恢复之前,别拒我于千里之外!
纳兰邪羽莞尔一笑:“是情,是劫,是真,是梦,如何分辨得清?你愿深陷其中,我可不要与你做这虚假的梦!”
她要前世的记忆,她要前世的缘分,哪怕那是段孽缘,她也希望回报给他的是完整的情!
可她又怎会知晓:在她低眉巧笑说出那句话时,他眼底化不开的忧。
纳兰筠直到此刻才真正见识到了圣光殿的所有实力。震惊有之,庆幸有之,担忧有之,但更多的还是心痛。
子陨积累多年,谋划多年,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实力。
他,真的想毁了他们一手建立起来的盛岛吗?
上官铭站在纳兰筠身侧,他笑看着那个站在圣光殿祭坛上的玄衣女子:“师尊,有邪羽在,你该安心才是。”
纳兰筠失笑:“说的是!”
她的眉眼清冷而自信,恣意挥洒着芳华。唇齿开合吐露着奇谋,衣袖翻飞指点着江山。
圣光殿无疑是她的一个,一个在朝局崭露头角的。
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王尊,纳兰邪羽真的撑得起灵族吗?”一个虬髯老者盯着上方的她,沉声问道。
“她必须撑得起!”这是她的责任,从她出生起就注定了要将灵族背在肩上。
“所以,她必须不能信任何人?”上官铭有些不理解。该说,他一直不理解纳兰筠为何要让她经历那八年?
若是她执着于报仇而一直走不出来,那她就废了,更别提撑起灵族!
“因为她的前世就死在她最信任的人手里。”纳兰筠闭眼,就在上官铭认为他在回避这个问题时,他突然吐露实情。
“前世?”
纳兰筠淡漠的眉宇间透露着几分骄傲与更多的苦涩:“你该听到过她的事迹,她的谥号为邪尊。”
“邪尊?”上官铭简直想尖叫了,邪尊那是上古末期的人物,她最后是死在
上官铭猛地转过头去看独孤朔:“师尊一直反对邪羽和他,就是因为”
《灵族志》中记载:王饮其茶,灵力失。于献城之际大破敌阵,卒。时,二十七岁。
因为邪羽间接死于独孤朔之手,因为灵族毁在他手中,可是
“可是当时的事情并非师尊心眼所见,而邪羽的表现也并非像对待敌人一样。”
“不必替他开脱。”纳兰筠变了脸色。
“谁还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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