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牢门,楚寻语背着罗镜直接冲进去,楚寻语一把掐住丑灯奴的下巴检查他的脸色,丑灯奴一边嘿嘿笑一边往外呕血,罗镜一只手勾着楚寻语脖子另一手弯腰拿起丑灯奴的右手在把脉,楚寻语用手指挑开丑灯奴左肩绷带一条缝,往里看了看,又低头看看地上的锁链,不由得怪:“见鬼了,到底怎么回事?锁链、阵法全都完好,他的伤口怎么止不住?”
罗镜闭着眼睛摸了摸脉,忽然睁开眼睛叫道:“不好,快看看他的身体。”
楚寻语一把撕开他破烂的衣襟,发现他胸口上居然刻着一个十分繁杂的阵法,刀刀都是刻在皮肉上,正随着丑灯奴的呼吸忽闪忽暗,正是这个阵法在疯狂的抽取丑灯奴的生命力,罗镜皱眉说道:“这是献祭之术,而且是一个很复杂的献祭之术,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作用,但是他在燃烧自己的最后生命。”
“你疯了!”楚寻语捏住丑灯奴的脸大吼,“你为了一盏破灯就去抵命?”
“什么破灯?”罗镜显然听的云里雾里,“咱们能不能先说说大当家的。”
丑灯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我……没有……没有选……选择……”
楚寻语当机立断,一拳直接砸过去,结果……只是把丑灯奴砸的吐了一口血而已,伤势更重了,原来楚寻语是想把这么阵法破坏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作用,罗镜翻着白眼道:“你是白痴吗?这里的阵法把我们的力量压制住了,你在这里没有力量。”
“见鬼了。”楚寻语气急败坏的对门外的狱卒喊,“快来人啊,叫郎中啊。”
“我不就是?你不也是?”罗镜哭笑不得,“我们俩现在能干嘛?阻止他自杀吗?”
楚寻语也是急晕了头,好不容易抓住黑灯的线索一下急的疯了心,赶紧又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人有能力能破坏他胸口这个献祭之术的?”
“别说还真有一位。”罗镜也才想起来,转身吩咐,“快,把你们这里当家的叫过来,就说是我喊他过来的。”
“对不住了。”有个狱卒回答的有些尴尬,“我们当家的今天一大早就被毛毛老祖宗叫回本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呃……”丑灯奴一阵抽搐,楚寻语一回头发现他面上全是死灰,手脚不停的在抽搐,口鼻流白沫,胸口阵法愈发的红亮,不由得急了,对罗镜说:“赶紧走,来不及了,这疯子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啊?我还没问出大当家的下落呢。”罗镜诧异的说。
“来不及了。”楚寻语背着罗镜就往门外跑,对着狱卒喊,“你们也赶紧走……”
结果刚到牢门外,就看见走廊的另一端一声巨大的轰鸣,四五个骸谷狱卒直接被打飞了进来,所有人都一愣,待灰尘渐渐落定,就看见一个瘦高个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而且还是个光头,似乎是樵夫打扮,肩膀上担着一支扁担,只不过这扁担居然是黄铜精铸的,上面刻满了符文,扁担的另一头用绳子随意的吊着一只人胳膊残肢,而且是左手,左手背上还有一只倒三角的眼睛睁的老大,滴溜溜的到处看,那瘦高个光头一路大大方方的走来,楚寻语身前两个狱卒修为不低,冲上去就要阻止,结果那个光头抬手就是一拳,“噗嗤”一声,拳风之劲烈让两个狱卒的脑袋和烂西瓜一样直接隔着老远就被打炸了,脑浆、鲜血溅了楚寻语和罗镜一脸,楚寻语心中大骇,看看一路走来的光头,又看看牢里气若游丝的丑灯奴,知道那扁担上挑着的是被仇露华砍掉的左胳膊,丑灯奴胸口的献祭之术竟然是在召唤被砍掉的左手背,罗镜恶心的拿手绢擦擦脸上的碎肉,那光头挑着断胳膊走进来一看也愣住了,怪的问道:“咦?不是说这里都是些杂鱼吗?怎么还有个这么厉害的丫头片子?”
楚寻语面色十分不善,罗镜大部分修为都被压制住了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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