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丽云面色通红,“娘娘说笑了。”
史昭仪笑道:“如何即是说笑了,你姑母可当真要为你选门好亲事,我倒没什么本领,仅是随着乐呵乐呵罢了,到时也为定陶瞧瞧。”
定陶公主扭捏着拉住了史昭仪的衣衫,“母嫔……”
史昭仪无奈一笑,“你啊,尽是缠着母嫔,早些把你嫁出去才是。”
亭子里说笑音不住,不远处的游廊里,史若芜望了眼那说笑音不绝于耳的亭子,“没料到今年倒是史昭仪办了这个秋季围猎。”
独孤容姿也睹了眼那亭子,“往年皆是卫婕妤操办,今年道不知是为何。”
史若芜撇了撇嘴,“谁知呢,我大哥也早便得了这搜查骊山的差事了,想必是前些时日就归了史昭仪。”
听她这语调,独孤容姿不由得捂口一笑,“你们史家还不是得了益处?”
史若芜不悦地扬了扬眉,“我可不稀罕如此的益处,又不是当真得了后位。”
容姿神情一凛,瞠了她一眼,“你这张嘴啊,也不怕此话传出去招了祸。”
史若芜方才笑了起,挽着独孤容姿的掌道:“还不是只跟你讲了。”
独孤容姿笑着试探道:“你倘若同定陶公主交情好些,还不是有益处?”
史若芜摇摇头,“虽然我姓史,可我跟那定陶公主是自小不合,她那做派我总是瞧不惯的。”
大抵懂了史若芜的心思,独孤容姿无奈一笑,“罢了罢了,我们也去预备着罢,天色也不早了。”
这些许贵女毓秀间亦是少有身手利朗的,几个出身把门的小姐都眉间携着抹喜色,着实,平日里绝少可以有如此的场面。
史若芜拉着独孤容姿走向了那两匹马,她笑道:“容姿,片刻你可别跑远了,我大哥昨日还同我讲的,那树林里边通着山上,不过都有人盯着。”
独孤容姿点点头,“左仅是转一转罢了,你倒是留神些。”
史昭仪彼时也缓缓移步而来了,边上的定陶公主跟霍丽云相视一笑,接着便向史昭仪道辞,走向了不远处的马房。
史昭仪也仅是恣意讲了几句,随即她抬了抬手,“今日夺魁者,我有赏!”
这场半是作乐的围猎便开始了。
霍丽云跟定陶公主低低讲了几句,霍丽云便拉着马缰进了树林,定陶公主跟在后边,她回首看了眼不急不缓悠闲上马的独孤容姿,双眸一狭。
独孤容姿本也无欲来这骊山,她微垂了垂眼帘,拉着马缰缓缓朝里边的树荫小道而去,边上不少的身形皆是一一超了过去,独孤容姿却未有心思在这围猎上,她心中还在想着景帝一事。
史若芜回首喊道:“容姿,去不去前边?”
独孤容姿笑着摇摇头,“若芜你且去便可,我在这儿走走即是。”
史若芜一心要比过霍丽云跟定陶,对独孤容姿道:“那我可就先去了,容姿你可要留神些。”说完她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一刻钟后史若芜已然猎到了好几只山兔,她盯着晃了晃的鹿影,心神一震,拨转马头便撵上去。
离着大路愈来愈远后,史若芜蹙了蹙眉,她四处瞧了瞧,这儿倒如同上山的路。
“怎么连个守卫都没有?”她心中黯自腹诽,随即前边小鹿一晃而过,她咬紧唇,径直撵上去。
倏然她身下的马一声嘶鸣,竟是飞疾地狂奔起来,耳际几根干枯的树枝迅疾地略过,她赶忙垂首,还来不及感慨那树枝险些划过她的脸,她已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马怎会倏然这么暴躁起来!
“该死的!”马蹄声突突响在耳际,史若芜稳不住身子,居然是连掌中的弓都被甩出,“停下来!”史若芜一把扯住了马缰,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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