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他,日日沉在甜蜜中无法自拨,而另一边,还有一个李隽被他们的事搞得焦头烂额。
李隽老早便对许铃芯生出觊觎,本来许敬宗为强强联合,暗地中已许了他要将许铃芯嫁与她,却不想这平白无故冒出一个琉球蛮夷,横刀便夺了那心头之人,恨意自是满溢而出。
不敢对许铃芯多加苛责,生怕她厌了自己,伤了感情,更不能对尚华加以造次,免得伤了两国和气,这可是他担待不起的。这般为难,他心头甚苦,终日又见那二人甜甜相对,蜜蜜相牵,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只得苦求其母帮他拿个主意。
李夫人痛失丈夫本就更加依赖儿子,且自身本对许铃芯打心眼儿里头疼爱,当即便应了儿子,着人密书与唐高宗,求这门亲。
李将军生前为唐高宗立功赫赫,其子在其亡后又多立战功,唐高宗听闻便觉得此事为一段佳缘,便暗下一旨许了这门亲。
尚华终是要回那琉球一国,临行前千叮万嘱,句句是叫许铃芯保重身体,等他回来。
然,当他回到了故土,拜见兄王的之时,却见其面露难*言又止。
“哥,你可有拜帖去大唐求亲么?”
尚格低头不语,脸上颜色却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先前去拜和亲帖的马队遇险,等我得知此事,便马不停蹄又拜了一帖前去,你回来之前,消息也才到的!”
一听已然有了回应,尚华便满眼冒光的激动不已:“那,唐王可答应了么?”
“未允,只因为你才启程返乡,那李夫人便求唐王将许铃芯嫁与李隽,且,唐王已允了这门亲!”
听闻此言,尚华只觉天旋地转,胸口一紧一口鲜血便喷薄而出,跟着眼前一黑,便“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
听到这里,琳儿的眼圈红了起来,手中的点心也放回了桌上:“那,那,那......”竟然“那”了半天,也“那”不出话来。
张临凡接下了她的话,但先把一杯酒整杯倒进了嘴里:“那,他们就此算是错过了么,许铃芯真的嫁给那李隽了?”
苌菁仙君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起来,又敲了敲桌子,道:“你们两个小破孩儿,听个故事能不能安静的乖乖的老实的听啊,你一句我一句,打断思路,还让她怎么讲了?”
望着他拧在一起的眉头,又看了看被骂后,张临凡那张有些伤感的脸,瞬间变成了气愤又不能发的样子,我就从心里觉得好笑。结果,竟然真的“噗”一声笑了出来。
“你?”
他们三个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齐刷刷的望向了我,三双不同却同样漂亮的眼睛,全都投射出了难以相信的光芒。
自觉有些失态,所以我赶紧收了收笑容,冲他们三个摆了摆手,道:“我继续说,继续说......”
之后,尚华便日日流连在酒寮中,以酒精麻痹自己,直到遇上了我和苌菁仙君......
尚华听了劝诫即刻启程,重新踏足了大唐疆土!
到了许府,只见大门紧闭,门槛上两个大红灯笼,在这深夜中晃晃悠悠,好似曾经那一片伸手向月的血红花朵一般。
从琉球来往来长安,莫要说这几个时辰,就算是几天也到不得,他不禁想起了酒寮中的经历,只觉得自己出了门,便一路狂奔,竟是一转眼的工夫到了这里。
虽觉此事不同寻常,却也不是重点,毕竟,眼时下最教他挂念的,便是那许铃芯了!
眼见夜已至深,门外把守的兵丁们,无不哈欠连天,时而睡眼开合,时而晕头微点,全都游走于半梦半醒着,一看就知道已然是跟周公见了面,却还在努力推辞着他老人家的极力挽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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