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稳了一下心神,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事你竟记得如此深刻,今日我初见十四弟,你们既是亲兄弟,那四爷名为胤禛,十四弟呢?”
“这个说来也巧,十三弟名为胤祥,皇阿姨与十四弟取名时,为取祯祥的吉利之意,故,十四弟的名字,便是胤祯了!”
闻言至此,颜如只感五体透凉到底,全身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战。原,面前这位对自己用情至深体贴入微的丈夫,竟是并非当年那个救下自己并互许承诺的胤祯。
这一夜的颜如彻夜未眠,一直在偷偷的垂着眼泪,因着怕惊着四爷胤禛,便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也不敢吭出来。直到天亮,额头被吻了一下,听到房门开启,复关了起来,她才敢睁开已然肿成桃核的眼睛,在丫鬟来伺候之前,简单的梳妆,随便找了个借口便上了街去。
脑子实在是太乱了,她现在一时一刻都无法再待在雍王府里,故,这次出来,她刻意换了便装。卸去了沉重的旗头,脱去了行走缀步的花盆底鞋,摘掉那些名贵的坠子、耳环、步摇和挂珠串,她今日就想这般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做回普通自己,而并非四爷雍亲王胤禛的嫡福晋。
左晃晃右晃晃就晃到了城郊外,看着青山绿水颜如的心情稍稍平缓了些许。一路继续往郊外走,远远的望着一棵有些年头的大树,参天而立,树冠直入云端,仿佛要将天捅个窟窿一般。
走到树下抬起头来仰望着密不透阳的树冠,才消些红肿的眼睑便又淌出了泪来。
那一年,她还是一只避世修行的小妖,随便踩个小旋风便能升到树冠上去,如今,她早不知何时化了凡人胎,莫要说升上去,便是爬,以此时之力,恐也是比登天还难了。
“嗖嗖嗖”的声音自树的另一头传了过来,登时吸引了颜如的注意,收回了思绪,她便绕了过去。
“胤,啊,十四弟?”
树后的“嗖嗖”声,原是十四爷胤祯手中挥舞着长剑,挽着一个又一个的剑花。
收住了剑锋,十四爷胤祯带着满脸的阳光走了过来。
“四嫂,你不在雍王府里享福,怎的如此有兴致独个儿出来游山玩水了啊?”
面对昔日里情深意切此时却相视不相识的情人,颜如真是有种想哭的冲动,忍了忍好不容易压住了哭腔。
“十四弟,还真是勤快,你今日未去早朝么?”
倚着树干坐下,她的声音好小。
点了点头,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坐下,十四爷胤祯笑了笑,眼神极其复杂。
“四嫂跟我的一位旧识很像,且与她同名,只可惜,那年塞外一别,我们便再无缘相见了!”
“噌”的从地上弹了起来,颜如迅速转身捂住了嘴,眼泪疯涌得就似洪水一般,没有再能说出一句话,现在的她,就只想赶快跑,离开这里!
一路跑回了雍王府,她独自一个坐在了院中水井边上,发着呆,发着呆,直到哭干了眼泪,看清了井中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苦苦一笑,直直载了进去......
......
我轻轻抚琴的手停了下来,无论何曲总有终了之时的。且,面前方才还沉沉睡着的颜如,此时却猛的醒了过来,脸上满是泪痕和惊恐。
似是不相信眼前一切,她怔怔的望了望我,复看了看她一心要寻的琳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难不成方才的一切,都只是梦魇么?”
微微笑着斟了杯酒与她,我把断琴交回给琳儿手中,淡淡的笑了。
“何为梦呢?那不过是你心中具象,左不过是你看到了将要发生之事罢了,其实,你内心早已了然的,只是无法相信而已,若是你愿醒来,那便是你一生的结局,然,最终你还是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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