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宸在红昭的搀扶下,转过身,对蔺白渊行了一礼,然后不卑不亢的答道:“回蔺大人,正是小子。”
“诶,牧宸贤侄,不必多礼。我与你父亲牧野早年有旧,论辈分你可以喊我声蔺叔。昨日早间你父亲才与我说起过你,哎,早知便不拜托他亲自前往地城将圣教之人的消息给送过去了,不然古泠族长也不至于……”蔺白渊一见牧宸,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对牧宸的态度可谓是十分的亲近。
他又接着说道:“牧宸贤侄,不知方才菀儿所说之事……”
这蔺白渊与牧宸的父亲居然还有这等关系,于是便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自然是牧宸身边的红昭。
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其中一说,说的便是女子极度记仇。
牧宸本就气血亏损的厉害,被那廉鲅偷袭之下又喷出大口鲜血,此事虽然牧宸给了对方教训,但是红昭与古菀一般,哪肯这般罢休。
见这位从人城来的大人物居然与牧野早年有旧,看对牧宸说话的口气,只怕二人关系还非同一般。为牧宸出头定然教训不浅,所以自然欢喜。
至于那忧的一方嘛,自然指的是廉鲅叔侄二人了。
廉鲅叔父全名廉亦生,是毕方部族的一位随影境族老。早年毕方部族与祸斗之间有些间隙,双方明争暗斗多年,直到几年前牧野突破到了化形境,方才罢休。
如今族长古泠身故,还顺带着两位随影境的族老一同归去,祸斗部族的随影境直接被削掉了三分之一。虽说还有牧野这个化形境的南疆七十二部族第一人坐镇,可就在上月,他们毕方部族可也是出了一位化形境额武道宗师。那人正是自己的兄长,身边侄儿廉鲅的父亲廉亦同。
所以今日廉鲅之举他未出手制止,只是想探探如今祸斗部族的底线在哪里。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这事往大了说扰乱一族族长丧礼,可定一个大不敬之罪。但是往小了说无非就是小孩子间的意气之争,自然摆不上台面来。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此刻廉亦生大气都不敢出,蔺白渊化形境刻意为之所带来的压力可不是他区区随影境能抵抗的。不禁有些后悔方才为何不阻止侄儿的行为。
可是此时后悔似乎有些来不及了,如果牧宸在事实上再添油加醋一番,只怕眼前的这位人城蔺白渊想要深究的话,那自己这侄儿要吃不小的亏了。
但是牧宸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着实地惊到了。
只见他微微一笑,与蔺白渊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之礼,也算认可了自己父亲牧野与他早年有旧的事实。他说道:“蔺世叔,此事正如这位毕方部落的叔伯所言,只是误会而已。况且当时出手之人已经得了教训,这不,连还肿的跟猪头似的。”
牧宸的话引得灵堂内外所有人纷纷大笑,目光都投向了那半边脸肿成猪头的廉鲅。
廉鲅的脸瞬间感到一阵火辣,只是那猪头一般的红脸也看不出此时他脸上羞愤的样子。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此时他恨不得刨地三尺,离开这是非之地。
未等其多想,牧宸又道:“今日是族长爷爷的发丧之日,还是少见血光为好,依我之见,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小宸!”红昭皱着眉头,挽着牧宸的双手轻轻地晃了晃他的手臂,十分不情愿的叫唤道。
牧宸附耳在红昭耳边,轻语了几句。红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二人亲昵的样子廉鲅都看在眼中,方才的羞辱感加上这二人现在这番卿卿我我的姿态,顿时让他那股羞辱感抛开到九霄云外,此时心中一股嫉妒的情绪夹杂着怒意,直灌灵台而去。
“既然牧宸贤侄这般说了,菀儿,此事你怎么说?”蔺白渊看向牧宸的目光显得有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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