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月身边如风般飞过的正是无畏,重临战场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兴奋,高兴之余竟然忘记了应该提醒友军这回事,如果不是熊波眼神足够好,及时认出了他,现在只怕已经被喷成一脸麻豆了。
无畏重新苏醒之后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自己前生的前半段已经可能存在的后半段,在他残存的记忆里,只有青壮年时期的经历。
当然无畏自己对这些并不怎么在意,用中过箭的膝盖来想也能猜到,自己的幼年时期不是在为生存挣扎,就是在刻苦练功,比起青年时的快意恩仇,壮年时的驰骋疆场,前世当中前面这些年肯定没什么精彩之处,就算真的回忆起来,多半也就像是看遇到了个事无巨细偏偏还喜欢吐槽的作者,分分钟需要忍住弃书冲动的那种。
至于可能存在的壮年之后的那段时间,无畏及更不关心了。
即使是在残存的这些记忆当中,无畏也知道自己算不上是个好人,虽然十恶不赦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但是如果能混到善终那也肯定是老天爷不长眼睛,当成主角写进里能得实体文学大奖的那种。
也正是因为这种想法,所以无畏对于自己能有机会复返自己熟悉的战场才会特别兴奋,别人形容熟悉的事物说如隔一世,无畏这是正经的隔了至少一世,感觉自然格外不同。
虽然心情亢奋,但是至少无畏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嗨过头而得意忘形,反而更加遵循前世在战场上获得的经验,把上身紧贴在马背上,右手反握黑刀,刀尖向下刀刃向前,胳膊顺着马腹自然垂下,只用左手和双腿控马。
这种姿势能够降低自己的重心,同时使自己和战马重叠后的重心前移,不但利于奔跑,而且因为减少了截面积从而降低风阻。
当然无畏不是吴畏,他是不会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的,这样做只是来自于经验。
事实上无畏的这个姿势还有另外一个用处,那就是冲锋的时候用来缩小自己受攻击的面积,说简单点也就是用来躲箭的。这一点身为同行的铁甲骑兵和他的手下们就没有意识到,显然是在弓箭手面前吃的亏还不够多。
夜月两箭射趴下两个人,对面冲锋的骑兵就只剩下了四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骑兵已经冲到了跟前,夜月也已经没机会射箭了。
第一个骑兵一头撞在了章打结同伴撑起来的缨枪上,酒杯粗细的枪杆立刻就断了,枪头同时也深深刺进了战马的胸膛里,战马直接扑倒下来。
马上的骑士早有准备,在战马扑到的同时已经从马背上跳了起来,挥刀向着蹲在马前手扶缨枪来不及躲闪的青年砍去。
站在青年身后的章打结早就预料到这一幕,及时挥出长枪,挡开了这一刀,却没能趁机刺中对方。
骑士摔在地上,就势一滚,已经脱离了章打结缨枪的攻击范围,同时看到刚才挡在面前的执枪青年被摔倒的战马砸倒。
虽然损失了一匹马,但是显然章打结的枪阵也完蛋了。
又一个骑兵冲了上来,剩下的几个步兵纷纷挺枪迎敌,混乱当中,另一个骑兵纵马从一个执枪青年的身边掠过,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不是执枪青年躲得快,这一刀就能砍掉他的脑袋。
战马奔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基本上每次对敌都只有一次挥刀的机会,骑兵一刀没能砍死对手,就已经被战马驼着冲了过去,他一面暗叫可惜,一面试图圈马再兜回来,这时迎面一匹马跑了过来,仓促之间,骑兵没看到马上有人,心中不禁奇怪,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可惜这时他的战马已经在他催促下开始转向,这人的脖子没有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本事,只能扭回身再把头转到另一边重新回头看。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那匹马上并不是没有人,只不过那人伏在马背上,所以他第一眼才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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