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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矣!”田丰急的眼睛红了,道:“……灭冀州者,吕氏也。败袁氏基业者,审配也!此贼误人,误人啊!主公知道了吗?!”
“此事如此重大,怎会不知?!只怕是前线先知,冀州后知。”那人低声道:“就怕此事动摇了人心,审正南在冀州若震不住人心,人心若因此事而散乱有了叛心,又无袁三将军在此震慑,这城……若是有奸细等投诚,这……”
若是有这样的人,审配真的能拦得住人心离散吗?!
田丰一听,竟是潸然泪下,悲从中来!
若是此城破,审配便是殉城,也不足以赎其罪。
田丰急道:“代话与审配,让他速叫袁三将军回来!此事极大,要速去!”
来人却是摇了摇头,道:“……如今审配对人讳莫如深,想要递话与他,极难也,别说是下官,便是沮大人,也休想递一句话到审正南面前去……沮大人如今已经被变相软禁在府内了。主公虽没发话,然而审正南,此时大兴牢狱,趁机铲除异己,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田丰大怒,捶着栏木牢笼道:“他审配,莫非是要一手遮天吗?!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来人忧虑的道:“若是袁三将军在外有什么闪失,只有袁二将军能救,袁大将军是绝对不会援救的,旧恨在眼前,必不能忘,审配又因此而杀了他许多支持者,两方怨恨,已累积到恨不得对方败死的地步。只怕袁三将军若是有什么闪失,袁大将军还得感谢敌人助他败了他的兄弟……”
田丰道:“……兄弟不和至此,悲矣!”
“袁三将军若败,袁大将军不仅不会救,还会落井下石……”来人道:“除非主公能改变主意,否则,无人可阻止。”
所以沮授才如此着急,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能为力啊。
田丰也是如此,那热泪滚滚而下,道:“这就是骄兵的代价!冀州,休矣!”
仿佛兵临城下,已近在眼前了。
田丰不甘心,道:“我写封信,汝帮我送到前线去,若主公观而听之,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来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撕了一截白衣下来,又递上笔,蘸了点墨石上的墨便开始写信。
等他写好,忙收了过来,道:“必加急送往前线与主公,只是……”
“丰知也!”田丰心里也很沮丧,道:“罪臣之言,主公未必肯看。”
明白就好,来人叹了一口气,心道,就怕不仅袁绍不看,连他身边的人连递话都不会递给袁绍知道啊,能不拦着才怪。
田丰道:“告诉沮授,若能离开,必要离开冀州!”
来人道:“审配看的紧,未必可以逃。只是又去往何处呢?!”
“去寻袁谭袁熙!”田丰道,“若是袁尙败,寻二人来救!”
“二公子可能会救,袁谭必不会!”来人低声道:“不过沮大人能离开也好。倘若真出事……至少还有办法夺回冀州城。”
田丰点了点头,看着他匆匆的出去了。
兄弟不和。
他闭了闭眼睛,袁熙还好,心里是讲兄弟情,也讲大事与大义的。可是袁谭,固执起来,与袁绍又有什么区别!?
父子虽有不同,可是有些脾气和倔强,却是一脉相承的!
若是能摒弃兄弟私恨,而能顾全大义,也就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了!
分派争斗,势如水火不容,如若能够消弥,那就好了。可惜,这种事,一旦开始,根本就不可能有消弥的机会……
田丰看着人走了,连声儿也消失了,这才坐到阴暗的地牢里坐到了草铺就的被褥上,心内忧思如焚!
吕氏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成事啊。
倘若吕布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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