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听了一笑,这话确实是有点令人想笑也挺感慨。
贾诩说的很明白,吕布的根基真的比不上那些人,有底子可以耗,一没有家底可以这样任性,二又没名声,可以一呼百应的让很多人支持,给钱给物的。如那刘秀当初起事时,多少人送人送钱送妻子甚至还有送粮食送金钱的。吕布就没有……
他耗不起。
而耗不起,就得不能奢侈,不能心里没个数的,才立个根基,就先自己个享受起来了。
如今连吕布都知道深浅,作为他的谋臣,就更得心里有数,上行下效的,这徐州自然也就不可能奢侈的起来。
吕布能有这徐州的基业,真的离不开这些臣子的操劳,为之着想。见此一屋,便可见一斑了!
若是立了点根基就大肆建造园林,什么游猎林,高台之类的,那基本上,本就不丰的家底很快就掏空了!
而吕布现在还能四处开战,钱粮,无非就是因为用在了刀刃上,军事上,所以其它的就一省再省的。
真是福气啊,有这样的陈宫与贾诩。
城中只见盛繁,却少见有高楼高台耸起,衙门里也是修修补补的,而钱用在了哪儿?!军事上,修城墙上,以及修路上……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投入到了农事和百姓身上去了。
所以这衙门里不就显得穷酸,特别的小了吗?!
蒯良心里挺震憾的,他见贾诩如此为徐州着想,为吕布着想,可见心里是将徐州的一切放在心上的,这样的殚精竭虑,不是忠心又算什么?!而且是大忠。
而他能来,吸引他的,必不是那些奢侈的享受,美酒美屋华服和美人财币等。
而是更宏大的东西。
输给这样的徐州,不冤?!
“屋再大,所居不过一室而已,床再宽,所睡也不过是一人而已……”贾诩笑道:“诩与各位徐州的官员所追求的,未必全是那些……”
“是看在吕娴面上吗?!”蒯良道:“据我所知,徐州一切的改变,皆是从女公子开始!”
一人问出心中终极的疑问,一人则袒诚相告。
“不错。”贾诩道:“女公子能凝聚人心,所依赖者,不是主公,不是财货,而是聚之以义。而此义,非私人之义,而是天下大义。我也不瞒子柔,女公子视天下为胸中的天下,视天下的百姓为自己的百姓,所以竭力事农,为此故也!”
蒯良听的心砰砰直跳,视天下为自己的天下,那么,就是视天下的事为自己的事了?!
好大的胃口!
这位女公子,虽未面见过,可却如雷入耳,想忽视也不能!
“天下未定,百姓未安,尚有无片瓦遮身者,三餐不继者,女公子岂能纵容奢侈横行?!”贾诩道:“……女公子有此志,身为人臣,焉能不附之?!不为之解忧?!”
贾诩已经并不掩饰吕氏的志向了。也很坦诚的在说。而这背后的意思,他已经视蒯良为自己人,而将荆州也早纳在徐州之下,视为囊中之物了。
所以荆州的事就是徐州的事,而蒯良就成了自己人。
蒯良并不笨,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没说话。
贾诩果然是聪明人,在进入正题之前,说了这么一番话,倒叫他的话说不出口了。
蒯良来,目的当然是为了荆州,为了刘琦争取到最大的自由,最大的利益和好处。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所以蒯良喝了一口茶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贾诩道:“女公子对天下如此,对百姓如此,对臣子良将皆是用心,而遑论有结义在先的刘琦公子?!子柔为何事来,诩自知之,只请子柔安心。女公子从不轻意辜负旁人,必不先失义!”
蒯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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