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然而张鲁向来防备我西凉人,若是去,他岂肯?!也许会率汉中而直接投降刘备呢?!”马岱道。
马超沉吟一声,道:“所以去是要去的,然而,还是要用计。大张旗鼓,反而逼急了张鲁,不妥!那刘备向来主张仁厚,诸葛又向来会应势而要胁人,若是叫他说服了汉中降他……”
马超拧眉道:“此事,我需问计于庞统,再做决断。不可冒进。”
马岱有点茫然,庞统又是谁?!
他见马超已经打定了主意,便也不能劝说什么了。只是他心里的震撼是无法言喻的。
马超见他不解,便问道:“何故愁眉?!”
“徐州若说不信任兄长,也有,他利用兄长打头阵,才致此败,”马岱道:“若说信任,未免也太过信任,汉中是何地?!竟然就这么交由了兄长去守,岱不能理解。汉中,虽能遏制刘备,也能遏制徐州的扩张啊。他就不怕吗?!”
马超道:“小小少年,竟操心这许多。”
马岱也就十来岁出头,闻言,也不多说了。叹了一口气。感觉兄长很不靠谱的样子啊。特别忧虑。
马超之前就与汉中打过交道,此时收了信,思索了一会,便斟酌着写了信发了出去!
是写与张鲁的。
等不到庞统回来了,但是,现在就是争取一个时间,以免汉中被刘备花言巧语给欺骗了放了他们进去。到时候想要再驱走他,就很难了!
马超又写了一封信催庞统回来,发出去后,见伤者极多,并不好带,便去问他们,道:“是先在徐州境内安顿,等好后再回,还是随超一并去汉中?”
伤者虽都未愈,却是从惊险之中回过神来了,闻言道:“我等愿追随将军一并去汉中。誓死追随,岂能因伤而滞留于此?!”
马超心里挺震动的,面上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道:“好。此败,此辱,此耻,我必报之!”
“吾等将追随将军一并报之!”众伤者道。
马超眼眶便微微红了。终究是跟了自己很久的人,哪怕经过了大败,也没有怪自己,忠心耿耿。这些人,终究是与在兖州时丢下他跑的人,不一样了!
马超心中也有了真正的感悟,这才是真正的他的兵,真正的嫡系。手足腹心是也。经得起胜,也经得起败,不相互推卸责任,不相互责怨追究。
领兵当领此兵!
“好,好,好!”马超连说了几个好,将湿润的眼眶中的东西给逼了回去,道:“先在此养伤,待庞统回,一并急行去汉中!超必死咬刘备,他休想出巴蜀半步!”
“是!”众伤患拱手应下。
马岱不解,出帐后问马超道:“他们伤到了心肺,留在徐州境内,岂不是更好,待好了再汇合也一样。”
“如何能一样?!”马超道:“他们只会以为伤重,而被我所弃!”
马岱一震,半晌不语。
“经历此战,是我之过。”马超敛着眉道:“他们不怨我,他们伤再重,我也必不舍弃!”
“兄长……”马岱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马超不一样了,与以前区别很大。以前有什么事,从来不会与人商量解释,乍呼又争吵,少年意气特别重。而现在,他能沉下性子去反省,开始理智的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和仇恨,虽然还是执着于刘备不放,但这语气,这多番考量的样子,真的成长了,变得成熟了。
当然,他还是他,还是那个吃不了亏,也不能吃亏,吃亏必要讨回的马超。本性终究是没变的!
信发出,兄弟二人就在原地扎营,继续治愈伤者。
多是心肺之伤,并非是因为征战而是手足伤,所以,重者撑不过的,也陆续离世,但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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