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把门一关,上了闩便闭目养神,假装不知道。颇有一种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味道。
真是没料到啊,他司马仲达,还有被逼到这一步的一天。这心里憋闷的像积累的一座火山,快要爆炸了似的。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他被逼到这种程度。他素以能忍自知。可是这一次,是真的快要到极限了,仿佛能随时冲出去,狠狠的大骂这徐州上下一回,去扇吕布那厮几个耳光!当然了,便是这样,他也解不了气!
他的心里营造出来的是个靶场,把徐州吕氏父女绑上去,把陈宫他们都给绑上去,万心穿心,都不为过!
当然了,便是他真有这般的能量,也是不会做的。然而不妨碍每个人的心里都需要一个发泄郁气的地方。
他真的很郁闷。需要静静。
然而徐州就是这点不好,这一有点啥动静,那跑动声,议论声,都能把房子给掀了。
这吕布回来的盛事,哪个闲人不凑热闹,基本上手头上没事都要跟出去看看虎威军的风姿。
所以那门外面,那个声音……这个时代,又不像现代人,大门紧闭,隔着隔音墙的,不管隔音再不好,也比现在这好多了的!
大白天的,虽有个院子,然而那声音根本就拦不住的进来。
再加上外面的人本来就嗓门高,习惯了高声喧哗,跑动声也是出奇的兴奋,人又多,那个声音,并不亚于一万只鸭子轰鸣的跑过去的声音。
司马懿的心里的就可想而知了!
这徐州上下,为何如此的喧哗,小民不知礼,既不知礼,为何徐州衙门不约束?!这般放纵,简直闻所未闻。
也不怪司马懿现在有看法,有情绪,他实在是刚进徐州,心里那股火散不了,本来静心的环境还需要压住心里的郁闷,更何况是现在,简直是火上浇油!
这院子里虽小,但也是安排了两个仆人的,司马懿唤了人过来,问道:“为何徐州人如此喧哗?!自来如此?!”
“非也,回大人,”洒扫院子的奴仆道:“原来的徐州人少,也不曾如此,只是后来城中人多了,各色人等都齐备,再加上多以游士,豪侠为主,更因商贾之民增多,因此更为喧哗。今日尤甚,虽是声音格外大了些。但平时,也并不低。”
“……”司马懿嘴角一抽。
这样的一个环境,与司马氏的世居之地,如何能比?!士人读书子都讲究清雅静居,结果倒好,身居闹市了,更令人心烦。
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闹市的。闹市也同样代表了低端,吵闹,因为,庶民苟利多,商贾更是巧舌如簧招揽生意,这与他例来的生活习惯差异太大了。
司马懿的心更乱,更烦。
“游士,豪侠?”司马懿道。野路子人,的确更喜欢喧哗无礼,与他不是一个路子的人。
这类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求明主,以祈能得到重用,名传天下,当然,因为出身卑微,最终德行不配的人也有很多。
在这类人里找有用之才,相当于粪里捡米。哪及得上家世渊源的真正的底蕴?
不过吕布也就只能招揽招揽这类人了。
奴仆道:“是,回大人,每日城中都有议论天下事者,也有读书者,更有论道谈经者,城外还有论武排榜者。水镜先生的书院就在城中,每日人极多,有学生,也有自愿去听客的……”
司马懿听到水镜这人,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露。此人,他还没寻他算帐。若非他多事,司马氏也不会如此狼狈的来徐州……
“他果真有真才实学,还是只是钴名钓誉之人?!”司马懿平静的道:“尚未可知矣。既是同姓本家,改日定要去领教一二。”
奴仆是听不出他话中的反讽意味的,还高兴的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