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疑心他的。
吕娴道:“张将军可知司马氏流落在冀州府一事?!”
张晟道:“略有耳闻。”
“娴正是为此而来,当日也是徐州不慎,名士等人信口一诳,不料竟传至许都,曹操信以为真,便要押解司马氏入许都为质,司马氏落荒而逃,以求袁公收留,幸而袁公庇护之,才不至身死族灭。此事因徐州而起,娴又如何能放得下心?因此便匆匆赶来,不料路上遇到曹操追兵,紧咬不舍,情急之下,到处逃窜,若非遇到子龙,只恐被曹操擒获矣,然而,本意是来求袁公一伸援手,哪知道,竟遇到马超,才有此误会,实不是挑衅袁公之意。”吕娴道:“家父仰慕袁公久矣,娴也慕之久矣,若见之,定要解除误会,袁公胸怀广略,必能谅解小辈,伸以援手,我吕氏也因此感激不尽,保得司马氏,也可让心中少一些歉疚之心。”
张晟听了,虽不至全信,也信了三分。
毕竟曹操的动静,他们也是清楚几分的。
“汝是公孙瓒麾下将?!”张晟道。
“正是,在下赵云,昔也曾效力过袁公麾下,后投公孙瓒。”赵云道。
张晟轻蔑的道:“公孙瓒败军之人也,汝昔日不该弃明投暗,袁公是天下雄主,奈何奔去?!”
赵云不答,沉默可不代表默认。他也不是为这些分辩,较真之人,因此并没有言语。
成败之事,失败的一方是没有话语权的。赵云想到公孙瓒,也实在可惜。他的失败原因是多方面的。袁绍实力雄厚,的确是不可否认的大头原因。
张晟道:“可,晟便为女公子引见便是,一切全由明公作主,自有计较!”
吕娴大喜,纳头一拜,道:“多谢张将军,感激不尽!”
“这位是?!”张晟看着臧霸道。
“徐州麾下将臧霸,字宣高。”吕娴介绍道。
张晟不以为意,无名之辈,又是出身低微之人,他并没有当回事。
赵云瞅了一眼臧霸,他不觉得自己被甩脸委屈,却为臧霸委屈,更为女公子委屈。
最终又沉寂了下来,在人地盘上,不得不低头啊。
大丈夫顶天立地,这点委屈,又怎么会受不得?!
只是颇觉可笑的是,就因为倚靠着袁绍这实力雄厚的霸主,一个刚刚打了败仗的人,如此骄色,也是让人觉得可笑。
果然啊,女公子说的话糙理不糙。这叫大树底下好乘凉。
谁是无名之辈,若脱离了背后的势力,谁能决定?!
吕娴把自己的马让给了张晟,收了些残兵锐器的,开始整装待发的一路往冀州府去了,然后先派出信兵往冀州府送了信。
张晟深以为,这吕娴此去,是羊入虎口。
袁绍坐霸天下,没将马超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把吕布的女儿放在眼里?!
所以他觉得她此去是找死。
这是一个武将的直觉,却不知局势与谋臣的扯皮与复杂,是另一种生态,不是战场上的事了。甚至那种核心层的决策,是可以决策战场上的诸事的。战将虽有势,有兵,有实力,却未必懂得这种博弈和各方的衡量与考虑。
暗影的人早寻到了许攸,给与厚赂,晓之以情,动之以礼,许攸自然不遗余力的为吕娴运作。
而吕娴刻意的放出去的消息,也到许都了。
兖州离冀州很近,信兵递回到许都的消息快的不行,曹操接到信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奉孝,大事不好!”
郭嘉已是曹操的首席谋士,曹操便是一天也离不得他的辅佐,倚重之,依赖之,厚遇之,如同知己。
郭嘉接过信一看,也是脸色微变,“吕娴去冀州府了?!”
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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