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又何必冒这个险!?”袁耀道。
“不是不必冒这个险,而是非冒这个险不可。”贾诩将棋局摆了上来,放下一子,道:“这是徐州,这里是刘备和刘表,然后是江东,这里呢,是曹操和袁绍。而诸葛在徐州,对袁公子与刘公子所为,他所向着的人,是谁,已经很清楚了。曹操与袁绍,活一存一,这是必然的。那么在这之后呢,你若是诸葛,去了刘备身边,要做什么?!”
袁耀看着棋盘,吓了一大跳,道:“合围徐州!”
“徐州若灭,便是三强,天下三分。曹袁之一,刘备刘表存一,而孙策为一,没有徐州。”贾诩道:“而徐州已经成为所有人的肉中刺了,不可不除。所以女公子才会急着去,不是不惜生死,也不是鲁莽,而是,她早已经看到了徐州将来的局,这才是曹袁之战后,最大的局。徐州的实力还不够强,至少还强不到能全面,合力的击败三方合围的地步。”
“原来如此,”袁耀道:“所以她需要助力。是公孙瓒,还有马超等人吗?!”
“不知道啊,”贾诩道:“因为顾忌着安全,现在通信很少,就怕暴露行踪。所以,女公子能办到哪一步,带多少精锐回来,或是一无所获,我也不知。”
“但她终究是她,”袁耀道:“她自有领袖魅力,也许会有惊喜。”
“那些西凉人,草原上的精锐的实力,终究不是从民间招募再培训的人可比。”贾诩道:“女公子需要在那里排兵布势,至少要有援应,将来合围时,也有人应援而助力徐州。”
“只恐难,”袁耀道:“司马氏的影响不大好,只恐那边的世家豪族,会心寒。”
“正因为此,女公子才亲自前去,”贾诩道:“若不然,她又何必亲自前去?这就是诚意本身。”
“这其中风险太大,”袁耀苦笑道:“若是我,是做不到的。”
“重耳流亡十九载,吃尽苦头,看尽眼色,但也因此,开拓了眼界,所以在位仅七年,晋国霸于诸侯,”袁耀道:“她将来,必也一样。她本出身高贵,原本更是闺阁娇女。却愿意主动破局,这个性格,这个开拓精神,不惧苦头,也要带人回来,也要埋下援阵之势,令人叹服。”
“西凉有很多豪族世家,他们也不肯服曹操,对袁绍,公孙瓒,也未必假以辞色,”贾诩道:“能不能争取得到,不知道啊。”
袁耀点首,道:“徐州总说得人心得天下,也一直为此努力,而科举更是不遗余力网罗人才,练兵之制,更是亘古未有,也许会有新局面也未必。”
贾诩笑着看着他,有几分交心的意思,道:“徐州总说得人心得天下,得正义,得天下,护万民,也得天下,当然了,刘备也是以此而贤名于天下,这当然是通则。这当然也不能说是谎言。然而它成立的基础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之上的,它,是属于胜利者的。而女公子清醒就清醒在,说是说,做是做。她不光要说,也不耽误做。无论旁人吹的有多天花乱坠,她却始终清醒的知道,只有胜利,这一切才会成立,徐州宣扬的一切,才会开遍天下九州,若是败了……”
贾诩笑了一下,道:“就如枯萎的花,化为尘土,散于风中。”若只有精神力量,没有实力,也只是阿Q而已。精神力量终究是必要建立在实力之上的,像是锦上添的花,才更有信服力。
袁耀愣了一下,道:“她倒是清醒极了。”
一般人,早被一点成就吹捧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可她却是能看清如此大的危机。从来没有真正的松懈过。
更知道,谎言与真实,实力与外交辞令的区别。
这就是天赋啊。拎得清的一事归一事的天赋,不混为一谈,不沾沾自喜。
“得人心得天下,画龙点睛的睛,是主公父女,只是这一点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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