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全是悲观之意,刘琦也悲从中来!
“长公子此去,也是为荆州留一条后路,”蒯良道:“若事到不可为时,至少还能保全主公一脉,甚或是荆州,刘备吕布不提,只是闻听那位女公子行事甚算仁义,不算残忍,这样的前程,值得一搏,以后后事如何,只看长公子的机缘!”
仁义?!
坊间全是那位女公子的混仗事,哪里有仁义二字沾边的!?
一想到此,刘琦便觉前景晦暗,又想到吕布行事任性无度,一时痛哭流涕。
“速走吧。”蒯良道:“轻装简行。”
刘琦拜道:“先生,今日之恩,若有后,必有报!”
蒯良看着他匆匆的去了。
水深火热,对刘琦来说,他呆在荆州的每天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虽担个长公子的名份,然而行事说话,都是小心更小心,唯恐犯错,在蔡氏的阴影之下,能养成这样的性子,算不错了。
真不怪他。
孝字大过天。
蒯良心里有点难受。
可是听闻吕娴与袁耀结义淮南,若是有朝一日,荆州真的不得不落入别人手里,蒯良也希望尽力的能是刘表的后嗣。
这刘琦对吕氏有用,吕娴若知,必善待之。就这够了。
算是放了一个小小的希望吧,哪怕以后再不可能独为荆州主,至少名义上,刘表的后人,还是荆州的将官。
孙策汹汹欲来,绝不会轻易退兵,若引刘备至,局势更复杂,再加上蔡氏争斗……
这荆州……
蒯良叹了一声。
主公啊主公,不图发展,以安一时的下场就是这样。弱下来,然后,被群雄吞掉。
长幼不分,纵容蔡氏的后果也是很大的,再加上蔡氏功高,把持荆州水军……
刘琦是立即就收拾了东西,悄悄的只带着心腹客卿随行就走了。
一路往徐州去,又遇贼兵,唯恐不能到达徐州,因此倒改变了方向,先往寿春去了。
那里离荆州近些。
而且吕布正在寿春还未走呢。
而此时恰已隆冬,十分冷。一路跋涉,当真是战战兢兢,十分苦楚。
一则是天气太冷,二则是太乱,到处都是兵,若是被遇到被抢了还是好的,就怕被乱剑杀了。而且更不知道所遇者是何人!朝不知夕是生是死。
好不容易避过了一拨,又见坡下又有一队来,刘琦只能又伏了下来,冻的双手通红,耳朵也通红的。
“公子,是关将军的旗!”随从大喜,作势便要起身叫住。
刘琦拉住,道:“关将军能护我矣?从蔡氏口中救我矣?!”
随从愣了一下,又蹲坐下来。
刘琦虽胆小,可却机敏,道:“子柔先生所言不错。这个时候,刘备虽仁义,然而,却未必能护我!我与蔡氏之事,终究只是家事,刘备的为人,又怎么会干涉旁人家事,这不是仁义者所为。所以,哪怕干看着,也不会插手的……”
随从与客卿等人是十分沮丧的,忧心忡忡的,道:“可是吕布豺狼。”
“仁义之人未必能救人,”刘琦道:“豺狼也未必只吃人。现在的我,对吕氏有用。有用这两个字,足以令我有一时安泰。时逢危难之时也。唯有豺狼,才能不顾所谓仁义,强行干涉荆州内务。”
这个时候的刘琦,已经将这些年的所学全部颠覆了,他有点可笑的道:“这个时候,能保我的,只有豺狼,可不可笑!?可悲。”
他十分清楚,投入豺狼,比所谓仁义之人,对他如今的处境更有利。更能保得安危。
随从与客卿等人便不说话了。
刘琦眼眶红红的,看着关羽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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