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陈宫!”
杨弘确实恨陈宫,然而,他知道骂陈珪更有效用。
“指桑骂槐,然而,我陈珪凭什么就该是桑?!”陈珪气汹汹的冷笑着,“不过是觉得我陈府的门好欺,如同那娼妇好见,他不敢去骂陈宫罢了……”
骂陈宫,呵呵,兵卒能马上把他给拖走。他能有这个机会,这样子被人围观的破口大骂吗?!
“却是我陈府自取其辱……”陈登道。
陈珪一心戾气,却是冷冷的扫了一眼陈登。泥人尚有三分泥性,陈珪一开始出来做事是不甘不愿的,然而现在,这样子没交情的人都能欺到门上来,陈珪才高兴才怪。
既无退路,何必非得退,原地不动也是退,还不如进一步,做真正的相爷!
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骂到门上来。
真是受够了!
“父亲?!”陈登道。
陈珪现在有点看不上陈登的别扭了,也不搭理他,只是沉着眼来回徘徊了一下,叫管家喊了一个府上的宾客来。就是陈府养的食客。此人嘴皮利索,是个巧言善辩的人,而且用辞十分尖锐,名卫甲。是不是化名,又有谁知道呢?
这个年头,多少人都带着马甲避世。
如今倒是可以用之。
陈珪吩咐一二,卫甲便开了门出去了,笑道:“杨长史若肯自投缳于我陈府,陈府是无话可说,然,会看在与袁氏曾同门分上,定会厚棺椁送还至袁公路处,以还以旧日之义,但也仅限于此。只是有一言,不可不告杨长史,倘若你的尸体回去,只恐说吕氏无义者少,却说袁公路无能者众。自古成王败寇,杨长史自可死之,只若一死,陷汝主于不利,可否值得?!言尽于此,随便吧!”
杨弘一听,已是气的七窍生烟。
门却啪的一声关上了!仿佛一个耳光打在杨弘的脸上。
他手抖着指着门,道:“陈珪,你,你,你……不忠不义不友不善,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那卫甲却没从门后走呢,听了这话,便高声道:“汝主袁术眼下就要不得好死了,只恐欲看我府遭不遭天谴,怕是没这个机会!”
杨弘不听则已,一听已然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那血斑驳的挂在门上,现场何其的悲壮与惨烈。然而陈珪只有冤,还有恨,恨袁术,恨杨弘。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好端端的被骂了。呵,杮子挑软的捏,是这意思吧?!
陈珪真的是气急了!是不是他现在与旧族割裂,人人都能来踩上一脚,骂上一句了!?动不动就来他府前寻死,以后他陈珪的脸面往哪搁?!
本来嘛,杨弘已经吐了血,外面乱糟糟的了,但是这可把陈珪恶心的够呛。他实在受不了,竟然亲自下场,想也不想的冲了出去。
其实与人对骂这种事,世家大族来说,是真的不讲究,但是此种时候,陈珪满心恨怒,若是被人欺成习惯,以后天天有人上门,他陈府还有安宁吗?!不如改成葬坟处罢了!
因此,陈珪是真的连里子也顾不上了,冲出去了,陈登愣了下,竟没来得及阻止,便忙也跟了出来。
陈珪示意卫甲开门,他一甩袖出了府,丝毫不顾及门上的血,冷冷的道:“袁术妄谮天意,敢自称天子,袁术不死,何人死之!杨弘,汝是何人?!助纣为虐,亦敢笑我为虎作伥?!你今日便死在此处,便是现成的天谴,用不着等以后!”
贾诩与郭嘉二人赶到,挤开人群时,正好听到这一句,看到这情景,也是醉了。
而杨弘呢,一听这话,两眼一翻,直接往后倒过去了!
陈宫与许汜也到了,却是宋宪带着兵卒在前,赶到了。
宋宪冷着一张脸,拨开人群,人群也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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