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一人淡定,闲适了,其它人谁不忙成狗,只说许太守吧,我可见着一回了,我的天,忙的脚不沾地,尽是事儿呢,女公子一声令下,底下衙门可不得跑断了腿?!”
众人又笑将起来,又说到那些士家的规矩,道:“那些人,瞧不起泥腿子,瞧不起别人的茶叶香,折腾这个,折腾那个,我看也没能折腾出啥来,还不是改变不了事实嘛?!要我说,他们就是吃饱了撑着最后的颜面,就是昂着头颅,不肯对温侯低头呗。整天瞧不起这,瞧不起那的,我瞧着,怕是再这样下去,没命能瞧得起了!那陈珪可不会心慈手软,既派了兵,只怕是要对他们下手了……”
一说起这个来,众人又得了劲了,道:“真是没料到啊,以前是陈府最不服,现在,却是陈府不得不拿着旧识开刀了,可见时势一事,当真是微妙至极。温侯此战,名震天下,坐稳了徐州,便是陈姓父子,也不得不服……”
“恐是女公子之功。你瞧陈珪惹的一身鸡毛了没?!”有人笑道:“你再看看女公子可在此事上沾了半点子的手?!这样的手段,谁能比得上?!”
“也是!”众人乐呵,笑道:“一会子结伴去陈府瞧瞧热闹呗……”
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高顺将军也不知何时回来……”众人又感慨道:“城中少了高顺将军,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高顺守徐州城时,城中上下皆服,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之情,因而提起来,少了打趣,多了恭敬。
“恐是一时回不来……”有人压低声音道:“寿春被围,徐州焉能不防?!我瞅着,连温侯怕是也歇不了太久的时间,还得出征……”
……
张辽听着听着也听的入了神,至少他得出不少信息来,以往的吕布是不得人心的,而现在,整个徐州城虽对女公子的性别有所非议,然而,对他们父女是认可的,接受的。甚至无比的赞同吕娴的才能以及温侯吕布的勇猛无双。
他瞧了一眼吕布,却见吕布望着他道:“听底下人所议,倒叫布想起以前娴儿说过的话来。立下基业,自有人歌功讼德。若不成基业,如何成为别人口中的长青话题?!”
张辽点首,赞同。
“布就是那泥腿子出身,也没必要装什么文化人,他们总我女有错,布也不是非要与他们论个高下。诡辩而已,倒叫布心里不耻。”吕布道:“不过此也提醒了布,后事以作安排!”
一开始张辽听来听去,没听出吕布说这话的意思来,但后面一句,却叫张辽心中一惊,他拱手道:“主公,主公尚是壮年……”
吕布沉吟了一会,道:“以作后事,以定人心。非壮年或老年,无关!”
张辽怔怔的。
“此战之后,布才知道,原来功业是这么回事,自己不操心,还未想到的事,别人都已经开始想到了,生恐挑拨不得。”吕布冷嘲一声,道:“布今日才知,有大功业在,若无后嗣,人心不可定,后患而无穷也……”
“主公是欲立女公子为嗣?!”张辽由不得泼冷水,道:“他日主公若再有后,如若反悔,怕是伤筋动骨,将臣等,末将等,以及女公子拖入无边恶狱,还请主公三思,不必急于一时。”
“不反悔!”吕布道:“布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旁的事,布时时反悔善变。然而此事,如此重大,如何会反悔?!况且布考虑此事,并非是因为立嗣之非议而定下。而是布,真心的希望,娴儿以后能继承布之志,壮大吕氏,扩张疆土,以成江山,囊括海内……”
张辽听的讷讷的,但听他如此认真,一时没言语。
“娴儿常说大勇者怯,布一直不知为何意,如今却是知道了……”吕布语气定定的,却十分坚定,道:“布身后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百姓,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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