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吕布大胜回徐州后,正是骄色之时,不过现在的他骄归骄,但还是很会来事的,也不怎么留在衙门里与吕娴陈宫等人捣乱,每天只是在军营中练兵,不然就是与战将们较量,喝酒,军营里每天都热闹极了。
这一日吕布刚回帐,正准备脱甲而卧,休息一会,有一人进来了,吕布一看,正是这两天新招进来的一个谋臣。为了以礼待之,吕布自然又坐了起来,请道:“不知有何言要进?还请进帐坐。”
他不客套不行啊,若是待人不以礼而倨傲,只恐得被吕娴骂,所以,他现在心内再骄,面上却是极为收敛的了。
当然了,他有骄傲的资本。
那人是江湖中来投的一个士贤,名魏中正,至于是不是本名,谁也不知道!
便是徐庶在江湖混时,也带个马甲呢,所以,就不知道了。
但是吕布依旧很礼貌,请他坐了。
“温侯退曹一战,名震宇内,威慑九州,此是封将称王之神战也,”魏中正笑道:“然而,温侯耐何却只止步于此呢?!”
吕布听他前说自己牛逼,自得意,再听后一句,道:“布并不曾止步于此!”
“既不止步于此,何故只区区一州牧之职便已足矣?!”魏中正道:“温侯气盖天下,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却止步于徐州,岂不可惜?!如今既为州牧,又纳贤招杰,自居一方,何故不再进一步!?”
吕布一开始没能听明白,他的心思还放在刚刚的较量上呢,听他这样说,便沉吟了一声。
他现在还是挺会装腔作势的,就算心思不在这,有点分散,发散思维了,但是相装的是真好,至少面上是一副谦虚受教,以及沉吟思索的表情。
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没听进去,就表现出来的样子。
所以魏中正见他一副思索的样子,便鼓足了劲,道:“自来将不过李,王不过霸,有何前途可言?!李广难封,霸王何曾过江?!终是遗憾!便是韩信终强,亦终被灭。温侯!”
魏中正一拱手,正色道:“温侯是天下第一至强,君不若称帝,居于此地,强壮而吞天下,以可传至宗庙社稷,以慰先人及子孙,此,才可谓大丈夫之最终所求也,是千秋万业之功也!昔秦国也不过是居崤山外而终吞六国!如今,温侯比之秦王,可谓至强矣,谁人可敌?!还请温侯纳之中正肺腑之言!”
吕布听的有点回不过神来,不过不妨碍他摆出一个谦虚受教的表情来,他这个人吧,谁的话也不咋能听得进去,以前陈宫嘴皮都说破了,他都不咋听,更何况是这么一个贤人了,当然,听不进去归听不进去,但是态度得端正啊。这是吕娴三令五申过的,绝对不可以面上倨傲而凌人,这是受人以柄,所以现在的温侯是真的态度极好。
再说了,他是不咋会说,但也并不妨碍他分析他口中的话啊,吕布也并不是真的蠢到一点分析能力都没有。
这话听着不大对,怎么就说到要他称帝了?!
吕布谁的话都不咋听,唯一听的人只有吕娴,当然了,一开始也是爱听不听的,都是吕娴下了狠心辣手给教出来的,现在的吕布可会装相了。
这话虽然听着是有点道理,可是吕娴和陈宫都说过,一定要缓称王,汉室犹存,天子尚在,绝不可透露出半点的称帝之心来,不然瞧瞧袁术的下场,以前多势大,现在呢,连自保之力也没有了。
无仁无德之辈,天不摧残击打,又能饶得了谁。叫吕布说,这就是风大闪了舌头,便是曹操也不敢像袁术似的敢称帝的,还是供着汉天子,当菩萨一样吗?!
现成的倒霉妄谮号的人在前呢,当他吕布傻还是怎的?!
但是吕布也不好发作的,也不表现出来,至少不能白担一个害贤之名呐,于是便回了回神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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