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透了,就是这么回事。大棒加胡萝卜。
陈珪已经舌头钝的说不出话来了,木讷讷的。
他已经完全无力了,觉得这个女公子,真的可怕极了。
“我与我父不想死太多人,能尽量和平就最好了。而汉瑜出手,也能最大程度的保障他们的利益,同时呢,也完成徐州的政务,同时,完成我与我父的愿望,真的要开刀见刃,事情就很难办。”吕娴笑道:“这件事,我不想亲自做,我要亲自做,必定是血流成河的,希望汉瑜懂我的苦心。”
陈珪实在忍耐不得,便道:“女公子怎么不说是让珪去招人恨,怎么不说,珪一把老骨头了,还得去冲锋陷阵,怎么不说,将珪绑在吕家的大船上,脱身不得,引了恨,怕烧了身,只能依靠吕氏担系荣辱!?这就是女公子的苦心?!”
吕娴知道这老家伙,利弊看的透透的呢,这个时候了,便得说点大的东西。
“所谓达者,以天下为己任,汉瑜的确年纪不小了,可是身为士者,何人无此之志?”吕娴道:“我信汉瑜知轻重。更知道能摒弃偏见,抛弃前嫌者为贤士。我让汉瑜为徐州副相,也是因为此,此事,除了汉瑜,谁人能做得到?!汉瑜,我与我父,拜托了!此事,非赖汉瑜不能完成。让天下草民有个容身之处,也让士族也有个上升的通道,两相不侵扰,各安天命,各司其职,天下承平矣……”
陈珪见她如此,一时叹气。
她的意思很明白了,若是他是贤士,效忠于曹操,或是别的主子,与效忠吕布有什么区别呢?!吕布势虽弱,背景最低,若有天下之志,便与曹操等人并无区别……
见陈珪面有难色,不肯先说话,闷闷的。
吕娴也不会咄咄逼人,适可而止,寻了箱子来,道:“这是我写的计划书,并不是要逼的士族们没路可走,只是让些地利出来,当然了,让些别的利益与他们,或是工厂的些微股份,或是别的商业利益方面。当然了,管理权,与税收,都是不能让的,这得让汉瑜与他们扯皮。”
土地是有限资源,而且是夺不走的资源,要让士家们让出来,吐出来,只怕难死。
他们目光并没有那么短浅,会被什么商业利益所吸引。在古代,这些人对土地的执念和根本,是现在的人无法想象的。
现代有工业了,社会基础不一样了。可是在古代,要让他们分出土地来,那简直是比杀了他们还难。
古人对于土地,有一种偏执的狂热。因为这是家族的根本,是可以传下去的根基,只怕这其中极难,极难。
只能拎着刀去谈判。不行就杀。就是这样,还是很难。这其中的度,少了陈珪这老狐狸周旋,也极难!
总之,吕娴的意思,他懂了,不想家族消失和灰飞烟灭,一切都按她的来办。
“这一份则是律法,作为对汉法的补充,专门为他而立的法。”吕娴道。
行吧,刀,刑法,利益,都准备好了。
呵呵,陈珪又无语,脸色难看,知道自己推辞不过了,所以说话当然不太好听,忍不住刺了一句,道:“汉室尚存,刘氏天子未改。女公子倒是英雄豪杰,先改了大汉的国法。”
吕娴哪在乎他刺自己,只要他肯办就成。她笑道:“这也是为天子解忧,只是作律法的补充,真不是直接改了法律……”
补充?!谁信?!
说是补充,以后只按这个法来办,不是取代又是什么?!
陈珪心塞的要死,也不去看箱子,也不推辞,就这么僵着不动。
“行,汉瑜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看也一样……”吕娴笑眯眯的,道:“我先回了,有事直接唤我,或是直接去温侯府寻我也一样……”
陈珪也不起身送,无礼极了。吕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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