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
徐庶上了车马,到达一处陌生的小巷子宅院,而许汜却早在门口等了,见他来,便笑道:“元直终于来了。”
“这是……”徐庶纳闷道。
“元直进去一观便知,”许汜笑道:“女公子有一句话赠与元直,徐州府,元直可来去自如,徐州府永远倾心以待元直。”
说罢,竟拜了一拜,径自回府衙了。
徐庶一头雾水,心道若是送宅院美人宝珠以赠,这小宅院未免太寒酸了些。那吕娴不会也如此的俗吧。
他正考虑要不要进去,却见一侍女出来了,道:“老夫人已经久候多时了……”
徐庶吃了一惊,愕道:“母亲?!”
说罢便急急的提步进去,脚步不禁加快了些许,一进去果然见其母笑吟吟的眼中含泪的等着他呢。
“母亲……”徐庶眼中泪已下来了,直直的过去跪下来了,哽咽道:“久不见母亲,母亲可还好?是我不孝啊,久不能侍奉母亲跟前……”
徐庶母已然极极而泣,道:“我一切都好,几年不见吾儿,吾儿瘦了不少……”
母子二人一时相拥而泣。
良久才止,徐庶才道:“母亲怎么在此?!”
“是许太守派人去接吾来,言是如今多有战乱,恐我有失,叫我来我儿身边,好叫我儿安心……”徐庶母道:“我儿怎么在徐州,可是已投了温侯帐下?!”
“并无,暂时客居于此。”徐庶道。
“原来如此。”徐庶母道:“我儿久不遇明主,如今当慎重些方好,那温侯……我儿自会判断,我也不多言。只是那许太守说了,他日我儿若是心不在徐州,也可随时接吾离开,我这才来的,想那温侯也不至诈我。”
徐庶惊讶不已,心中又是感怀,又是感动,道:“……不曾料到她胸襟若此。”
徐庶母道:“可是有什么不妥?!我可是来错了,连累了我儿?!”
徐庶安抚笑道:“并不曾。只是儿子太高兴了。”
徐庶母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出发以后,我便有些后悔,只是太思念我儿,况人家盛情,也不好说回去的,只是一路忐忑,唯恐有什么错处,连累了我儿,牵制了我儿。”
“并不曾,母亲多虑了,”徐庶笑道:“母亲既来,儿子也安心。这徐州甚好,如今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明日便陪母亲去城里走走,再去郊外踏青一番。”
“这里可太平?!”徐庶母不忍道:“一路行来,皆惨不忍睹……”
“徐州尚且太平。温侯治城有方。”徐庶道。
徐庶母道:“大丈夫立世,自当投效明主,以助家国百姓,我儿可不能忘其志。”
“儿从不曾忘。”徐庶笑道。
如今母亲来了徐州,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叫曹操夺了徐州去。
徐庶如今是真的叹服吕娴的胸襟,又佩服她的手腕和眼界,还有内心的感激。
将他母接至此,他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徐庶便不再推却这安家的小院落,正式的在此安顿下来。
第二日徐庶便郑重的来谢许汜,许汜只笑道:“元直当谢女公子,汜自认并没有做什么,不必如此感激。只是有一事,汜须要元直清楚。”
徐庶郑重了许多,道:“太守请言明。”
“女公子接元直母亲来徐州,其实不是让元直感激,或是要胁元直效忠于此。”许汜笑道:“只是吝惜徐夫人一条命也。所顾者不过是因为他日元直名满天下,曹操必然赚了徐夫人去,届时再胁迫你去许都,以老夫人能教出元直这般人品的人格来说,必不能忍,只怕……”
徐庶一惊,身上竟是出了汗,以往他只是无名之辈,所以从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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