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颠倒黑白,然而,那姿态,十人谦恭,十分不像他素日所为。”关羽道:“难不成往日真的小看他了?!”
刘备摇首道:“二弟可见那吕娴一日隐而不语?却淡定若斯?!一介女子闻听天下事,不惊不怒不惧,并不变色,可稀奇否?!”
关羽一怔,道:“其女并非谋士,况陈宫也未发一言。”
吕布向来不怎么听陈宫的话。所以刘备摇摇头,对张飞道:“一会儿三弟可稍试一番女公子,只是要有个分寸,毕竟是女子。”
张飞道:“兄长放心,我定要叫她有话说。也好试试她的深浅。”
吕布是因她而顺势送了马匹,又送粮草,又备席相劝,刘备心中着实难安,心中所虑,便是吕布因何而轻财物。
若吕布也会韬光养晦,他日这天下可又多了一匹难以争的猛虎。
关羽道:“兄长忌惮吕布否?!”
“吕布匹夫耳,然匹夫竟也有此言,”能说出这么多的大道理,又看出这么远的战略,刘备深以为恐,道:“他身后之人,便极为可怖。”
“兄长疑心是吕娴?!”关羽道:“小小一女子,不能罢?!”
刘备不再多说了,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己一展所向,也不知到猴年马月了。
张飞道:“兄长且安,待一会,我为兄长试试那女公子。”
三人商议定了,方才从茅侧中出来。
吕布笑着看向吕娴,吕娴看着他瞪圆的眼睛,笑道:“表现的不错,今日爹没有生气,很不赖。”
“可打几分?!”吕布自豪的道。
虽拙劣,但至少是进步了,吕娴笑道:“七分。”
“只有七分?”吕布道:“我已尽力了!”
吕娴笑道:“爹不要自满,后头还有好戏呢,倘一会急怒,便可数数。切不可动怒,昨日与你说的,一句也不可忘。”
吕布道:“我知道了。”
“七分已经很不错了。”吕娴安慰道:“以前爹可曾有这种时候?!”
吕布想了想,摇了摇头,若有所悟,道:“以往他人行之,布只被耍的团团转。”
你知道就好。能悟出来,也是不容易啊。
看来吕布虽蠢,但也不是看不出机锋。
吕娴欣慰的笑道:“与号称仁义之人周旋,自也要以仁义还彼之身,方可不被人比下去。公台,你说是吗?!”
陈宫轻笑,道:“女公子当真是好一双毒辣眼眸。”
“不及公台,早早看出刘备并非是真仁义之人。”吕娴笑道。
吕布看看陈宫,再看看吕娴,抓耳挠腮的。
陈宫看吕布急,便笑道:“依我观之,刘备实与曹操同一类耳!”
吕娴笑着竖了大拇指,为吕布解惑道:“曹操本是残忍之人,却压抑天性,用礼贤下士为皮而谋,而刘备,不喜怒于色之人并非不是真的不喜不怒,却压抑为之,是为何呢,爹就没想过?!无非是用仁义做羽毛,养己之名,以招天下贤士与人心,若论演功力,我爹不及他们,然,若论真心,曹操与刘备皆不及我父,喜是真喜,怒是真怒。”
吕布听了若有所思。
张辽和高顺也笑了。
“难怪公台前番几次让我杀刘备。”吕布悟道。
陈宫点点头。
“只是为何不能再杀之?!”吕布道:“现在是多好的机会!”
“不可!”陈宫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主公若要天下,便不能担一个残杀忠良的名声。”
吕布的名气想洗白已经极难了,还很强辞夺理,倘若再添一项,以后便是杀了刘备,还是被天下人所杀。
吕布道:“倘他如此,徒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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