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兄弟收起钢弩时,旁边的战士已冲出去补了刀,然后架起柴油桶就向山下轰击,只是距离有点远,两枚炸药包只落到铁轨上就爆开了。
还没等他们两回过神来,几个胆大的家伙就已呼拉拉冲下山,然后往月台上投掷手雷,再进行补刀。
二三十个鬼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一帮新兵手中,而月台后面跟着整队的几十个伪军虽然没被炸到,却也都伤得不轻,铁路上一出现队伍,他们就大呼小叫从车站后面溜走。
这些伪军平时仗着鬼子撑腰,祸害百姓,抓捕共军的事没少做,一旦主心骨被敲断后,又象没娘的野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一排和十几个民夫因为人少,无法展开追击,只得往一个个车厢里丢手雷,随着细小的铁珠狂暴飞射,残存的鬼子全都被开出血洞,连哀号的声音都低不可闻!
王排长还没下令打扫战场,十来个红了眼的民夫就已从车窗爬进车厢,来的路上,每个人都对工兵连战士的武器眼馋不已,心想只要抢到枪,不愁队伍不要自己。
但有纪律和无纪律根本就是两码事。这些不听指挥的家伙一进车厢,里面就响起好几声爆炸,等他们再慌乱地爬出来时,已经少了五个。
王开山气得大骂道:“谁让你们进去的?里面鬼子临死都不投降你们不知道吗?还有,一个个光顾着抢枪,连身边有活口也不清除,真是乱弹琴!”
幸存的家伙握紧手里的步枪,一个个默不作声,他们只知道,只要有了枪,以后就能加入队伍,再也不怕被地主老财欺负了。
王开山让工兵连再次向车厢投进手雷,密集的爆炸声过后,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这才让大家小心进入,快速打扫战场。
车厢里黑咕隆冬的,有几个战士打起火把,刚探进身子,就回身哇哇大吐。
太惨了,里面哪有多少全尸,一个个鬼子被撞得七荤八素后,又遭两次炸药包的狂轰,而后身上还射满铁珠,每个车厢里都是肢断肠甩,污血满地!
吐归吐,时间不等人,在王开山的强压下,在不怕死的民夫再次带头下,四十多人只得再次钻进车厢,从血水和碎肉里翻出各种武器,扔到车外。
东西太多,每个人都舍弃了鬼子的干粮和水壶等物资,只管拣武器拿。
但就算这样,也没有全部拿走,两挺重机枪加上弹药,就得分出一个班的人手,另有五六挺完好的轻机枪和子弹、七八门掷弹筒,还要分出一个班,到最后,能拿步枪的只有二十多人。
这二十多人包括王开山也是拼了,每个人都背了十支相对完好的步枪,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条武装带,上面沉重的子弹盒拉得一个个只能低头疾行,身后,鬼子的血水滴满一路!
足有二十多分钟,一列装甲车才风风火火扑来,这次车上的鬼子比较小心,隔着炸点老远就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二十来个鬼子,当他们看到列车里的惨状后,同样吐得一塌糊涂。
但这也激起了他们的复仇之心,二十来人顺着血水拔腿就追,才走了不到半里路,王排长就让他们了解了一下跳雷知识。
两枚跳雷一下子炸死炸伤七八个,剩下的全都被搞懵了,没听说过手雷还会从平地爬上天爆炸,这两个小蛋就损了三分之一的人,再来两枚,抬尸体的都没有了。
没办法,他们只得灰溜溜地抬着尸体回到铁路边等待上级过来收拾残局,但还没到路边,北边不远处再次响起雷鸣般的爆炸声,吓得手里的面尸体掉地上都不知道。
赵虎见偷袭无望,只能强攻,但在强攻前,还有好多工作要做,那就是让大家通知每所房子里的老乡从屋内出来,孙家大院是砖墙瓦盖,老百姓的房子可全是土墙茅草,万一这几个炸药包一炸,全塌下来罪过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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