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答应了赵曦正的话, 但赵曦月也好,赵曦珏也好, 谁都没将此事真的往心里去。
谁知第二日便收到了二皇子府送来的请柬,邀他们兄妹二人三日后一道去星移馆清风斋中的天字雅座听书。
星移馆中的清风斋一向是供那些喜欢听书的权贵们所用, 一日只摆一场戏,一场戏只设十五座,能够在三天的时间里就定下三个席位,足见赵曦正心中的急迫了。
说来有些奇怪, 可仔细想想, 似乎又挺符合赵曦正平日里的为人的。赵曦珏派人去星移馆打探了一番, 的确得到了近日有为风评极佳的说书先生来京,受邀入了星移馆, 引得众人前往。他思索了片刻,扭头又喊了谢蕴同去。
“六哥,二皇兄只邀了咱们俩过去,这会不会有些不大好啊?”马车之中, 赵曦月扯了扯赵曦珏的袖子, 压低声音道。
万一谢蕴被清风斋的人拦在外头, 他面子上过不去恼羞成怒怎么办?不过, 谢蕴恼羞成怒的模样她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赵曦珏斜眼,点了点她的额角:“又憋什么坏呢?”在她抗议之声响起前,轻笑道, “若是清风斋拦了人, 咱们正好有脱身了由头。若是二皇子连温瑜的席位也一同办妥了, 那这其中,只怕不是邀请咱们过来听听书那么简单的了。”
赵曦月瞥了赵曦珏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地脸一眼,“你居然拿谢二公子抛砖引玉,啧啧。”一挑大拇指,“干得漂亮。”
能在谢蕴那张一成不变的脸上看到些不一样的神情,想想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此番过来赵曦月和赵曦珏都是轻车简行,乘了一辆油青马车神不知鬼不觉地自宫中溜了出来,待到了星移馆门口时,谢蕴也正巧到了,视线同正跃下马车的赵曦月撞了个正着。
他好像不管去哪儿都是步行,少有见到他乘轿搭车的时候,而他似乎也从来没有露出过风尘仆仆样子,到哪儿都是这般闲庭信步。
赵曦月飞快地瞥了他可以说纤尘不染的鞋面一眼,不禁升起了几分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用脚在走路的荒唐念头来。一个失神,脚下就是一滑。
而后准确无误地扑进了身前人的怀里。
秀挺地鼻头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痛得她泪眼汪汪。
“殿下,”谢蕴一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一手虚搭在她的腰侧,沉稳有力地将她自自己怀中拉开,低垂的眸子里带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脚下。”
她方才想什么来着?期待能在谢蕴脸上看到些不一样的神情?
她还是去找挑缝将自己埋起来吧。
跟在赵曦月身后出来赵曦珏一出马车就被眼前这一幕晃得眉心微跳,上前直接将人提溜到了自己身边,轻咳了一声:“糯糯她没伤着你吧?”
赵曦月正沉浸在自己没看到人恼羞成怒,反倒先当着人面出糗的悲伤之中,听到赵曦珏的问话不由柳眉一挑,提着裙角朝着自家六哥的方向就是一脚。
受伤的人是她好不好?她家六哥不关心她就算了,去问谢蕴这个大男人有没有受伤算个什么情况,太过分了吧!
谢蕴眸中的笑意自赵曦珏将赵曦月从自己身边提溜走的那一瞬间已尽数收起,垂首朝赵曦珏拱了拱手:“在下无事。”低垂的目光却正好瞧见了赵曦月虚踹赵曦珏的那一脚。
又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形。
赵曦珏不知道有人在“捣鬼”,颇为欣慰地同谢蕴点了点头。
对,没错,谢温瑜就该是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那什么奇奇怪怪的温情画面都是他的错觉,错觉!
他绝对没有引狼入室。
已将“从旁观察谁才是最适合糯糯的人”的念头彻底抛之脑后的赵曦珏默默在心中安抚了自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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