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快叫同学们不要搬了,挤一挤更热闹一些。”
“如此不妥吧……?怎可与大司农挤在一块。”
“不碍事的,再说那后院的主屋又不曾住人,打扰不到的。”
事实上也确实不会打扰到,住的人虽然多,但多是宿舍型的通铺,一间屋子里住十个娃。
况且那么大一个宅子,若是按一般大户的标准配置,丫鬟小厮什么的加起来,只少也是两百人以上的水平。
如今不过只是住了三百多个学生而已,一点感觉都没有。
重新把正在收拾行李的学生安抚了回去,顺便刷了一回存在感。
关于存在感,到了这万松书院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个义学教授的存在感已经被小蝶狠狠地甩在了后面。
细细想来,却也是理所当然,这几年自己的确没怎么再关心过义学的事,再者小蝶这个义学的接班人其实也是很称职的。
比如这万松书院,就与京城的五里坡义学保持着很高的联络度。
与其说是钱惟治在管理万松书院的日常事务,倒不如说是五里坡义学在遥控管理着万松书院。
从学生会道实验小组,万松书院一样都没落下,而且还经常通过书信分享各自的成果。
如今,当年的那一群小乞儿,也都已经是半大小子,全然已经看不出半点当年的影子,虽然还算是义学的学生,其实整个义学的内部管理,都是这些人在负责。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当初那些畏畏缩缩从自己手中接过馒头的小乞儿们,那些毅然决定组团北上寻找他们的教授的小乞儿们,都已经长那么大了,甚至都已经快认不出来了。
义学的欢迎会上,看着台下那一双双充满活力,充满自信的眼睛,无论是神情还是面貌,与京城的那些娃儿别无二致。
看着这样一群的孩子,这样一群属于义学的杰作,这样一群每天都在不断壮大的希望之火。
很难想象,再过上十年二十年,会创造出一个怎样的绚丽世界。
年前放寒假之后,曾经做过一个初步的统计,根据各地义学递交上来的统计数据显示。
截至去年年底,各州府共设立义学总计八百五十七所,在校学生已超过十万人。
而且,从这两年的增长幅度来看,在校人数,每年都在大幅度的增长。
就拿杭州府的这个万松书院来说,刚开始的时候,不过只是两排十几间的青砖房舍,就这短短几年的功夫,就几乎已经覆盖住了半个宝石山的山头。
在校学生,除了从境内各地收拢过来的乞儿,还有许多附近普通农户的娃儿。
同五里坡的情况差不多,如今许多普通的农户人家也会把自家的娃儿往义学里送。
这是之前不曾预料到的一个现象,众所周知,义学教的都是杂学,所以他们肯定也不是为了娃儿将来能考取个功名啥的才入义学读书。
那是为什么呢?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从义学里走出去的娃儿,那精气神儿会有明显的变化。
就如眼前的这群娃儿,光从这站姿就能看得出来。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放学之后,主动帮父母干农活做家务。
学校里有时会分一些好吃的新鲜零食,也都会悄悄的包起来,带回家给自己的娘亲吃,光这一点,就能把个农妇欣慰到流出泪来。
随着部分学生渐渐的长大,义学的转型也在悄无声息的慢慢展开。
比如这钱庄系统的大部分人才,就会在义学的毕业生当中优先挑选。
还有各地市舶司所需的大量人才,也开始在义学当中录取。
更有许多学生,会被青年团的那些义学管事推荐给家族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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