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观此人如何?”王浩离开之后,赵光义传来了幕僚许绌问话。www.
刚才自己也与那王浩叙谈了一番,观此人并无投靠自己的意思,且油嘴滑舌废话连篇,看上去轻浮的很,倒是对义学之事颇为上心,讲了一大堆自己根本不想听的关于那什么义学如何发展的大道理。
而且此人套近乎的手法相当拙劣,甚至是有些无耻,说什么第一次与本王相识是某日在街上冲撞了本王的车驾,还说那日本王不但没有怪罪,还待他温言有加。最后竟还厚颜无耻的说什么自那日起就深深的打心底敬重本王。
除了无耻,还不懂礼节,自己都端了好几回茶了,竟还不自知,这不是故意假装不知,是真的不知何为端茶送客,连这最起码的礼节都不懂的人,实在让人怀疑此人的能力。
这难道是借此搪塞自己?可听其语气又不像,这应该是一个自来熟的话痨。
“王爷,据属下观察,那王浩乃一商贾。”王府后堂,幕僚许绌如是道。
“哦?”
“此人于行商坐贾之事倒是颇有独到见解,至于其他”
其实许绌哪知道呀,本来是想着试探一番的,结果刚讲几句,这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赚钱的方向去了,一说到经商之道,那人就没完没了了,几人光剩下点头的份了。
“罢了罢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急在这一刻。”赵光义有些不耐烦的道,今日听的话已经够多了,有些头疼。
然而更头疼的事还在后面。
次日,王浩不请自来,又去拜访了一回赵光义,与他详细述说一遍关于在开封府下辖十四县设立义学的各项事宜。
赵光义耐心地听王浩讲了一遍,一一应允。
再次日,王浩再次拜访了赵光义,与他详细述说了一遍关于设立义学的一些补充事宜。
赵光义耐心地听王浩讲了一遍,一一应允。
再次日,王浩在开封府衙找到了赵光义,与他详细述说了一遍有关义学募捐方式以及地方官府的职能等等一些琐碎事宜。www.
赵光义有点不耐心地听王浩讲了一遍,一一应允。
再再次日
“王爷,那王浩又来了”
“他又有什么事!”赵光义开始怀疑自己踩到了一块牛皮糖。这个话唠,为了这破义学,这几天是天天来日日来。
本王对这鸟义学压根就没兴趣听,这人还啰哩啰嗦个没完了。
“说是请王爷题字。”
“题字?”赵老二一头雾水,无奈道,“让他进来吧。”
待下人将王浩带至书房,等了很久很久,比前几次等的时间久多了。
王浩发现,第一次见赵二,他几乎是主动迎过来的,第二次也只稍等了片刻,然后等的时间就越来越长。这么快就烦了?说好的蜜月呢
赵二也挺无奈呀,实在是有点怕见这个王浩了,只不过是看他在中秋夜时的表现,觉得还有些能耐,因此才生了招揽之意。
不曾想这个自来熟,竟还粘上了,经过这几日的接触,赵二算是明白了,这人脑子里除了一些捞钱的门道就没别的,仔细一想,那日的演出,说到底不也是为了捞钱吗,难道这次本王真的看走眼了?
看着王浩奉上的范本,赵二嘴角一抽搐,这一手字也是稀烂的不行。而且,这上面不就是将要设立的各县义学吗?这又是何意?
“是这样的王爷,下官以为,若这义学门牌由王爷来亲笔题写,将会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赵光义差点背过气去,这才明白过来所谓的题字竟是这样,十四所义学就是十四块门牌,试问有谁题字一下题十四次的,自己还没答应呢,他已经殷勤的磨好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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