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锦安一怔,一时哑然说不出话来。
薄胭现在在锦安怀中多待一刻都觉得别扭,挣扎着想要起身,这一挣扎正好露出了脖颈上紫红的伤痕。
锦安只觉双目刺痛,心中已经不能单单用悔恨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护她周全,却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伤她这样深,她一向那样要强乐观的一个人,究竟是以什么心情踢开了脚下的椅子,自己无法想象……。
锦安来不及反应,只下意识觉得若是就这样任由薄胭挣脱开自己的话,自己此生就再也无法靠近薄胭分毫,这一认知叫锦安瞬间陷入恐慌,也顾不得许多,将薄胭狠狠揽入怀中,道歉的话脱口而出:“我未曾料到你会当真……是我错,是我错,你想说什么就说!只别这样……别这样……”
薄胭抿紧下唇,双目渐渐红了,张了张口,终究苦笑一声道:“这不是正合了你意。”
“这并非是我……并非是我……”锦安好像有一百张嘴也无从分辨,急得满脸涨红,从前在朝堂论辩舌战群儒的本事半点也不见,结结巴巴了半晌,愤愤一握拳,向身后吼道:“去!派人将百里栀的茶楼封了!把他扔去飞虎营!”
飞虎营是西晋有名的魔鬼训练营,身经百战的将士扔进去都能脱层皮下来,更何况是细皮嫩肉的百里栀。
下首人不明就里,胡乱的应了一句,逃也似的离开了。
薄胭听到百里栀的名字,微微有些讶异,不明白锦安为什么会突然提到百里栀。
锦安咬牙恨声道:“我,我是因为他……因为他……”
薄胭心中的好盖过了悲戚,犹豫着悠悠的看了锦安一眼,正见到锦安有些懊恼有些后怕,还有些委屈的神色,薄胭探究的看向薄胭。
似是收到了薄胭的眼神,锦安张了张口,颇为难堪,以告状的口吻道:“他……他想挖墙脚。”
那副无辜、可怜、焦急的神色叫薄胭一怔,他的意思是……
下人这次学乖了,听从锦安的吩咐火速传讯给袁参将,叫他封了百里栀的茶楼,而后又快速的打听了百里栀的位置前去抓人。
彼时,百里栀正鼻涕一把泪一把对的同白秋染在酒楼诉说着委屈,指着自己青紫的眼眶哭的梨花带雨,一会儿懊恼自己觊觎友人之妻;一会儿又伤情于同锦安的情分;一会儿又有些放不下薄胭。
听的白秋染直皱眉头,翻了一个白眼凉凉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他问你就承认了?明摆着要挨打。”
百里栀瘪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白秋染咂舌:“啧啧,感情你还觉得这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了?”
百里栀扶额,吟起了酸诗:“情之所起……”
白秋染一个巴掌扇过去:“你那叫见色起意!别平白糟蹋了好诗!”
百里栀缩缩脖子:“你不也心仪锦安,惦记着有妇之夫,你我都一样!”
白秋染一咧嘴,挥了挥拳头,百里栀连忙抱头。
正在此时,锦安手下的人赶到,不等百里栀反应便简明扼要的说了锦安的意思,而后便要拿人。
百里栀在听到飞虎营三个字的时候脸就已经白了,哆嗦着嘴唇道:“他他他……竟然当真绝情至此!想要我的姓名!”
下首人尴尬一笑,将今日自己太子府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百里栀与白秋染听了以后俱是一怔。
百里栀忙问:“太子妃可还好?”
来人摇头:“不知,奴才得了吩咐就出来了,太子妃的情况……”
还没等下人说完,百里栀两眼一翻,哀叹一声:“吾命休矣……”轰然倒地。
白秋染鄙视的打量了一眼倒地昏迷的百里栀,扯扯嘴角,嘲讽一笑:“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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