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滑到最后,声音上扬,连带着身子也挺了挺,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浑身都早展现“骄傲”两个字,似是在等锦安夸她。
锦安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做的好,用对了一个成语,不过,果真是诚惶诚恐?”
阿宁眨眨眼睛,言归正传:“是,奴婢也有些疑惑,她二人也养在府中多时了,性子也不是无比温顺之人,可是今日实在是听话的很,太子妃说什么她们都点头。”
锦安撇了撇嘴,睁开眼睛,慢慢靠在椅子上:“这倒是怪了……”
锦安思索着,这两个姬妾是母后亲自赏给自己的,那就是母后精挑细选之人,母后对于薄胭的厌恶与不满自己看的清清楚楚,既然她二人是母后的人,母后又怎么会命她们这般听话?不找麻烦就已经不错了。
本来锦安是十分担心今日薄胭与这二人的初见的,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还有,”阿宁继续说着:“今日奴婢惩治了两个丫鬟,她们太子妃多有不敬!”
“哦?为何?”锦安危险的眯了眯双眼,唇角笑意消失。
“她们……她们今晨给王妃铺了床铺……”阿宁虽然年岁不小,但说到这事未免害羞。
锦安眸中寒光一闪:“她们说了什么?”
“倒没有说什么,只是那副神情分明就透着不敬。”
“她……可看见了?”锦安皱眉问道。
阿宁思索着:“太子妃背对着两人,应该没有吧。”
锦安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做的好,怎样惩罚的?”
“罚例银三个月,领二十戒尺。”
“轻了。”锦安冷冷道。
“那……”阿宁询问的看向锦安。
“三十大板,赶出府去!”锦安吩咐着。
阿宁有些震惊,锦安一向是个容人的主子,似这般狠绝的处置两个婢女还是头一回。
阿宁怔楞片刻,垂首到了声是,沉默片刻又道:“太子妃,十分喜欢那一院兰草,今日立在廊下看了许久。”
锦安眉目一软:“她喜欢?嗯,她自然喜欢。”说道最后,声音带着些许骄傲与满足。
望着这样孩子气的锦安,阿宁心中也十分开怀,不过这开怀也只是一瞬,自己自幼跟在锦安身边,对他的脾性实在太过了解,高傲如斯,又找一日竟然也能为一女子用心至此?可是,既然这般用心,为何又躲着太子妃呢?今夜他根本没有同百里栀见面,自己明白。
“今日奴婢想同太子妃说那院子是您亲自设计命人建造的……”
“你说了?!”锦安震惊看向阿宁。
“还,还没,小世子进门,打断了。”
锦安闻言送了一口气:“那便好,你记着,这话不许同她说起。”
“为何?太子您明明那般用心,为什么不叫太子妃知道?”阿宁十分疑惑。
锦安别扭的沉默着,自嘲般的扯扯嘴角,为什么?只是……对于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人,总觉得先开口,便算是输了……那个没良心的,又怎么能够体会到自己对她的用心,但凡有半点眼色,也不会在新婚之夜说出合离的话来吧……
成婚的前三日,除却新婚之夜的不欢而散,薄胭与锦安竟然再没见过面,每天晚上锦安都推说有事,很晚才回来,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锦安虽然晚归,但是日日都宿在芳兰轩,每日清晨再从芳兰轩起身进宫,在外人看来,这是夫妻感情和睦,但是只有锦安与薄胭知道,每晚锦安都是宿在偏房的,又因为回府较晚,薄胭已经歇下,连着三日,竟然连面都没见上。
薄胭明白锦安此举是顾忌自己的颜面,若是刚刚成婚便分房而睡,恐怕外界会议论纷纷,如此,算是两全……只不过委屈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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