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身子一颤,却不敢辩驳,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薄胭转眸望了望床铺,铺得平整干净,并无不妥。
薄胭将目光转向那位宁姑娘,她……是因为刚刚那二人讥笑自己的事情?
思索间,那二人已经退了下去,宁姑娘环视了屋内一圈,目光所及,奴仆们皆恭谨垂眸。
薄胭挑眉,这人年岁不大,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但是应该很有威望。
那宁姑娘看过了众人,便朝薄胭走来,垂眸颔首,轻轻福了一福,恭顺道:“奴婢阿宁,给太子妃请安。”
自从自己昨日入府以来,这人是第一个对自己如此恭敬之人,其余人虽然也是用心给自己请安,但是言语间皆有敷衍之意,自己明白,他们私心里都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锦安的。
薄胭有些诧异的看着阿宁,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起来吧。”
阿宁依言起身,道:“太子妃远道而来,恐怕十分不适应,身边也并没有惯用的丫鬟,奴婢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来侍奉太子妃的。”
此言一出,下首众人皆是一阵唏嘘,太子殿下派阿宁来伺候薄胭?谁都知道阿宁自幼跟在锦安的身边,她的地位可以说抵得上府中的半个主子,没想到竟然被派来伺候薄胭……看来,太子殿下还是十分看重这位太子妃的,否则不会有如此安排,这实在警示众人,不得对薄胭无礼,刚刚那两个被罚的丫鬟便是杀鸡儆猴呢!
思及此,众人连忙换上一副恭顺的表情,连大气也不敢出。
薄胭虽然不知道阿宁的身份,但是看众人的面色也猜到了个大概。心头一软……是他特地派来侍奉自己的吗?他……是怕自己在府中受了委屈吗……
阿宁接过小丫鬟手中的梳子,来到薄胭身边为其梳头,下首众人见状连忙继续各自手中的活计。
“太子妃初来府上,有什么不习惯的都可以同奴婢说,奴婢定当尽力而为。”阿宁一面为薄胭将长发挽成发髻,一面说着。
薄胭点了点头,权当应下了。
“太子府上的姬妾已经在外间候着了,娘娘恐要先见她们一面了。”阿宁说着,好似同薄胭熟识已久一般话家常道。
薄胭一怔,这才忽然想到,锦安府上是有几房姬妾的,好似,都是当今皇后选给他的,
薄胭垂眸,默不作声。
“那几房姬妾都是皇后娘娘选给太子殿下的,”阿宁继续说着,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继续道:“可是太子殿下从未进过她们的房门,太子妃只需将她们当做摆在后院的花瓶就好了,她们几个也懂规矩,这几年都安生本分的很。”
薄胭闻言,抬眸看向阿宁,不懂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阿宁却没有看薄胭,只是自顾自的在首饰盒中挑选了一支步摇插在了薄胭的鬓边,又顺手理了理薄胭的发髻,这才满意笑笑:“时辰不早了,太子妃。”
薄胭点了点头,起身到了外间。
薄胭早早听闻锦安府上是有姬妾的,但是却不知锦安从未踏进她们房门半步,不过自己次来西晋,路上倒是听说了许多锦安是否是断袖的议论与传言,薄胭了然,这才对上了,原来锦安是这般“洁身自好”吗?忽的想起他昨天晚上临走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强人所难之事我锦安一向不屑做!
薄胭默然,想来,他不喜之人便不会亲近吧,犹记得上一世,在白秋染为其诞下世子后,锦安可是为了她遣散了府内姬妾的,或许,他现在也是为了白秋染守着?
薄胭这样想着,不由对白秋染有些好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锦安如此青睐?
同阿宁说的别无二致,锦安府上共两房姬妾,皆生的不俗,但也知礼的很,一言一行半点不越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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