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吧,如今他年纪大了,也越发舍不得小白离开了,前几日还同我说让我跟父皇说情,母后倒是比我还早些,等小白回来我去同父皇说,应是没问题的。”
薄胭心不在焉的勾画着纸上的牡丹,嗯,小白……嗯,秋染……等等!白秋染!
薄胭一怔,手上一个泄劲,正红的颜料在纸上晕开了好大一片。
只是这些薄胭全然没有顾及,他脑中仅仅剩下这三个字“白秋染”,那个锦安上一世明媒正娶的妻子,名震九州的女将军,虽然实现早就已经有准备,但是突然听到她的名字还是不免心生不定。
“秋染如今也十八了,还没婚配,白老将军自然心急,”皇后说着,而后状似无意的加了一句:“早前让你选一人成婚,听百里栀说你觉得秋染尚可,你二人自幼一处长大,彼此也都熟悉。”
锦安挑眉,这话自己可没有说过,犹记得上一次百里栀奉母后的命令将名册递给自己后,自己并未表示什么,倒是听说母后看到白秋染,想来是百里栀为了交差同母后胡诌了一句吧。
这样想着,本着不拆穿百里栀的想法,锦安并没有否认,而是折中道:“缘分这东西皆是天定,小白此次回京儿臣会帮她寻一位如意郎君的。”
这话本是搪塞之语,但是听在皇后与薄胭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她二人皆是觉得白秋染与锦安才是一对,有了这先入为主的想法后听了这话更让人觉得没有否认就是肯定了,锦安对白秋染是有情的,只是碍于两国联姻不得不割下这段姻缘,颇有些感叹之意。
皇后叹气,只觉得可惜。
而薄胭更甚,她对于上一世白秋染与锦安的种种看的清楚,现在看来锦安对白秋染也是有情的,那么自己便是鸠占鹊巢,硬生生拆散了人家一桩天定姻缘。
霎时间,薄胭心头郁郁的,笔下的画作越发不成样子。
“本宫如今上了年岁,总能想起你们幼时在一块玩闹的场景,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追着你身后跑的小丫头如今竟然成了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实在令人感叹。”皇后眯眸,陷入回忆中。
锦安笑笑,接口道:“是啊,曾经她只会跟在儿臣身后叫哥哥,现在竟然也能同我上战场了,记得三年前令羽关大捷,还是她率兵为我断后,没想到有一日她也能同我并肩作战了。”
听着锦安带着笑意的声音,薄胭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自幼一起长大,更有并肩作战之谊,同他们相比,自己同锦安之间能算得了什么呢。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思索片刻,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秋染那孩子算是本宫的远亲,又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性纯良又与众不同,身后又有白老将军作为支持,本宫本是想让你二人亲上加亲的,她身为将军,敢娶她的能有几人,若是实在嫁不出去,你便把她收了吧。”
锦安垂眸,抿了一口茶水,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是母后说的可是认真的,自己心中明白,锦安直觉便想回绝,一抬眸,忽然看见时间已经过了晌午,思索着今晨自己安排了下人在将为薄胭准备的居所处摆满兰草,自己记得在赵国的长宁宫,外间便种满了兰草,现种已经来不及了,那么改成盆栽应该也是一样的吧,自己恍惚记得佩瑶曾经说过,比起熏香,薄胭更爱这兰草的清冽自然之气。
这样想着,锦安回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演了下去,自己明白皇后的个性,若是自己说出拒绝的言语她定会长篇大论的想要说服自己,那么自己一时半刻可就脱身不得了,为了自己的耳朵少受些折磨,还是不要说的那样直白才好,自己还想要快些回府呢。
这样想着,锦安略一思索,笑道:“母后还是问问小白吧,婚姻大事总要征得人家的同意。”
锦安又自己的打算,他同白秋染一直是兄妹之情,没有半点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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