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在城墙上几日,我就不信,严戎还不现身!”佩瑶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无边的愤恨,与嗜血的光芒。
薄胭看着佩瑶因为激动而几近扭曲的五官震惊的直起鸡皮疙瘩,那个从来脸上带笑,说话温和小心的佩瑶到底何时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刚刚的话是佩瑶说出来的吗?
薄胭有些不敢置信:“做了错事的是严戎,本宫知道你一腔怒火无处可发,但是严六娘毕竟是个弱女子,她也必定会为刘钊陪葬,你还要她……”
“哪有如何!”佩瑶一甩衣袖,打断了薄胭的话,看样子应该是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控,但是她微微摇晃的身形以及不住颤抖的双手无不显示她恨不得对严家人杀之而后快的一颗心:“表少爷似的多么凄惨娘娘也是看到了的!他至死都是为了娘娘你,难道娘娘连这么一点事情都不想为他做吗!严家的人都该死!在城墙上吊几日怎么了,若是能将严戎引出来,一切都值得!”
“佩瑶!”薄胭怒声打断她的话:“你何时变成这般了!”
“那是因为娘娘!”佩瑶双眸含泪,死死咬着嘴唇:“若是娘娘能挺身为表少爷做主,若是娘娘能早些……”佩瑶这样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薄胭心头一空,为何人人都觉得自己是救世主,明明自己自身难保,还叫自己如何保全他们,自己不聪明,也没有什么玲珑心思,为何人人都觉得自己能做到,有有谁能明白自己是多么厌烦眼前的一切,赵国、紫禁城、甚至是太后的位置都让自己无边的厌恶,都让自己窒息,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可是到头来呢,任何的事情都与自己扯上关系,而任何人行差踏错一步都要自己买单,都要自己负责,可无论是薄家与刘钊,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为何自己总是这般身不由己。
“你若想怨,便怨吧。”薄胭背脊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苦笑一声,现在的佩瑶,远不是自己一句两句话能够说通的,在她看来,自己没有按照她的想法处决严家就是自己的不是,就是自己冷情冷血,可是他又有没有想过,自己怎么能那样做,且不说对待严六娘那般实在于心不忍,即便单从大局考虑也不可如此,上位者,不能残暴至此啊!
佩瑶倔强的一抹眼泪,看着薄胭的目光依旧透着不甘,也不愿再同薄胭说些什么,利落的一福身子,算是告退了。
薄胭独坐窗前,望着一室冷清,仿佛心中缺失了一块,现在就连曾经守在自己身边可以豁出性命的佩瑶也不在了,自己究竟还剩下些什么。
这样想着,薄胭有时一阵恍惚,身子一软,天地倒转,头狠狠的磕到了地上,剧痛与眩晕霎时间遍布全身。
薄胭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支起身子,试了一试竟然没有起来,索性便在地上躺了一阵子,等到眩晕的症状刚刚好一些,却喉咙一阵腥甜,猛地咳出鲜血来!
薄胭抚着胸口,一阵猛烈的咳嗦,看到掌中的鲜血后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轻晃了晃头,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症状已经越来越严重了,这场景实在太过熟悉,因为这一幕上一世也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薄胭已经越发确定了,无论今生或是前世,自己并非是“心力交瘁”,而是实实在在的中毒了,只是这毒高明,让自己半分都察觉不出来,若非有上一世的经验,自己应该还是会觉得是自己自身的原因。
这令薄胭越发疑惑,究竟是谁,害了自己两世?自己竟然还毫无察觉?那人又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在今日面见严六娘之前自己最怀疑的就是严家,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那么刨除严家,自己实在想不到到底得罪了谁。
薄胭现在觉得自己就先身处黑暗,四周不知何处有一双盯着自己的眼睛,正在享受的观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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