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盯着薄胭道。
薄胭摆摆手:“不碍事的,这个先不提,听说父亲托你带话了?带的什么话?”
提到正事,刘钊将眸中的关切隐下,想要开口却又有些为难,一时无语。
虽然看不清刘钊的面部表情,但是薄胭也能敏感的感觉到他的踌躇:“刘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刘钊一叹,摇了摇头:“护国公只说了一句话……难转乾坤,弃卒保车。”
薄胭眸色一震,握着凤椅的手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身侧。
难转乾坤,弃卒保车……现在连父亲都已经放弃了?他这话的意思不过就是让自己不要在费力保全薄家,以免落入严家之后的圈套连累赵雪言,形势已经如此严峻了吗。
薄胭一言不发,有些瘫软的坐在座位上。
“太后娘娘……”刘钊担忧道。
薄胭盯着虚空,即便是画了精致的妆容也难掩她此刻的惨白的面色。
“为何会到如此地步,这才短短几日。”薄胭喃喃道。
刘钊满面愧疚:“那严戎实在太过狡猾,他早就已经将事情安排好,先许给咱们好些甜头,假意投诚,而后故意透漏严家的弱点,引得咱们深入,而他则偷取薄家的印鉴等等伪造信,”刘钊一拍椅子,悔不当初:“若不是我当初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也不会……太后娘娘,下官……下官……”
刘钊这样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当初若不是因为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想要为薄胭做些事情,又怎么会听信了严戎的话,若不是自己立功心切想要让薄胭对自己刮目相看,没有将此事禀报薄胭,又何至于会到如今的田地。
薄胭听出了刘钊声音中的自责与哽咽,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确实与刘钊有关,但是他也是一片好心,自己没法怪他。
“罢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改变现状吧,你出宫后找机会给父亲带个话,就说本宫会尽力一试,请他们耐心等待,薄家的基业不能毁于一旦,”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道:“本宫会尽力护皇上周全,不叫此事影响了皇上,若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本宫……自会同父亲所说一般弃卒保车,可是再次之前,还望父亲母亲珍重!”薄胭言辞切切满是担忧,自己之所以补充后面这段话围的也是让薄丞相放心,以他的愚忠程度,自己真的很害怕他为了不成为皇上与自己的累赘而自尽,自己总要想法子保住薄家上下的性命才行。
刘钊连忙点头:“微臣明白,必然会转告护国公的。”
薄胭点头,垂眸思索着什么,忽见小太近进门传讯:“启禀太后娘娘,严大人来了,正在配殿候着。”
“严戎?”薄胭一愣,这才懊恼的一拍额头,自己只顾着和刘钊说话,竟然忘了自己还约了严七少一叙,自己费心思表现自己不慌不忙的一面,若是让严七少见了刘钊在这里,自己这些“虚势”还做给谁看。
刘钊并不知薄胭约见了严戎,惊讶起身:“严戎?他来做什么?”
“是本宫让他来的。”薄胭说着。
“他……”刘钊一时无语。
“刘大人先去后面偏房躲一躲吧,现在你二人不宜见面。”薄胭冷静道,一面说着一面整理了一下衣襟,私心竟然有些紧张。
刘钊担忧的看了眼薄胭,又有些气恼的转头看了一眼配殿的方向,终究无奈一甩水袖:“微臣遵旨。”
薄胭调整了一个最最端庄严肃的神情,挺直脊背,淡淡启唇:“宣。”
逆着光,薄胭朦胧看到殿外一个锦衣身影慢慢走来,即便只是一个剪影也能感受到来人的轩昂气势,那脚步声声落地,伴着环佩叮当透着不可言说的自信与得意,如此气度又哪是当初那个饱受旁人白眼,活的小心翼翼的严七少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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