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恐怕怠慢了皇后娘娘,此次再来叨扰也是奉西晋皇命有事同皇上呃……太子殿下商议,可否给我们些时间先行沐浴?”
薄胭挑眉,将目光收回落到百里栀身上,他的眼中隐隐有红血丝,想来也是几天没有好好歇息了,自己倒是没想到这二人竟然没在驿站好好休整就回了皇宫,再看锦安依旧冷着的一张脸,薄胭亦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锦安其人一向不爱喜怒行于色,即便他懊恼自己在严家一事上压了他一头,但是成王败寇,他并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怎么会对自己如此态度?
罢了,看状况也不是自己和锦安谈论什么的好时机。
“这是自然的,请便。”薄胭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百里栀连忙应下,拉着锦安快速离开了。
薄胭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陷入深思,到底……为什么……
既然下了雨,薄胭也没有心思再在外面停留,带着佩瑶回了长宁宫,一进门正见到赵雪言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模样,赵雪言见了薄胭,欢快一笑,立刻起身来到薄胭身边:“母后。”
薄胭心情大好,拉着赵雪言落座:“怎的不回你自己宫中?来了我这儿。”
赵雪言道:“在宫中待着也无事,就来看看母后,母后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薄胭笑笑:“没什么,去见了本宫的父亲,同他商量了一下朝堂上的事情。”
赵雪言点了点头。
“是否饿了,本宫叫人准备晚膳可好?”
赵雪言欢快的点了点头。
趁着御膳房准备晚膳这段时间薄胭教赵雪言看了会儿,自己则找了个借口带杨嬷嬷去了外间,看着依旧没有抬头正视自己的杨嬷嬷,薄胭幽幽一叹缓缓开口:“嬷嬷现在还觉得本宫做的是错的吗?”
杨嬷嬷低着头久久沉默着,其实看着这两日的种种,私心里她已经认同了薄胭的做法,别的不说,她对赵雪言是当真十分上心了,即便是比照亲生母亲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况且,在明知道自己了解了一切后她依旧没有伤害自己,反而留自己在赵雪言身边继续伺候,她是真心诚意的想要表明她并无害人之心。
“皇后娘娘一片苦心。”良久的沉默后,杨嬷嬷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薄胭微微一笑知道这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思索片刻再次开了口:“先帝驾崩当日的种种,孙太医知道的太多了,若是放任不管可不行,嬷嬷可有什么法子?”
虽然对于前朝事宜半点不同,但是对于后宫人员安置这一方面,杨嬷嬷却是个中老手,她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也明白薄胭不愿滥杀无辜,思索片刻道:“孙太医这两日一直在萱草殿侍候萱贵妃,也私下同老奴表明过想要告老还乡的意思。”
“嬷嬷的意思是。”
“老奴认为不妥,一旦孙太医离开,严家一定不会放过他,若是他落到严家手中,皇上殡天当日发生的种种恐怕瞒不住。”
薄胭点头,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老奴想着,此人是一定要留在京城的,但是太医院人多口杂,难免走漏什么风声,是否可以让他离开太医院,找个地方就近看守?”
“就近看守……”薄胭沉吟着,杨嬷嬷这句好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本宫母亲身子一向不好,需要个随侍的医者。”
杨嬷嬷挑眉:“孙太医应该十分乐意。”
孙太医的去留问题解决了,薄胭松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了躺着的那一位,收起笑容严肃道:“萱贵妃状况如何了?”
提到萱贵妃,杨嬷嬷也表情凝重:“那一刀虽然没有立刻要了她的性命,但是也伤了她的本元,也仅仅是吊着一口气罢了,孙太医说她恐怕坚持不了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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