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演变成如此的话,我确实认为这是我的错。可是啊,那是我的错误,我的责任,懊悔也好,羞耻也好,痛哭流涕也好,自杀谢罪也好,那都是我对我自己的心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共和国因此灭亡也是一样”
“从抵抗组织那里接手帝国制造的战争机器,结果反受其害共和国或许会因此陷入危机,成为他国的笑柄,被帝国声讨和索要赔偿。但是,这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情,没有你我插嘴的余地。”
国家的责任;
个人的责任;
对自己的责任;
对他人的责任;
在马赛的心中,责任与责任之间有着明确的归属界线。
“因为自己的行为招来灾祸和危机,承受外国的责难,这是共和国的责任。杀害人质,破坏城市,杀死他人的父母妻儿,量产寡妇孤儿vx3001,那是身为杀人凶手的你,应当承担的责任。”
“本机是在执行最优先事项指令,如果贵官能”
“因为是长官下的命令,所以杀人的是长官,而不是执行命令者要是能那么容易接受,这世上应该没有痛苦的人了吧。”
在战争中失去家人的遗属也好,罹患战场综合征的士兵也好,没有一个人因为这样一句话就不再痛苦。
那不是讲道理就可以接受的事情。不可能像机器接到指令切换状态一样,没有任何留恋、迷茫的将一切当成从未发生过。
“反过来你又如何vx3001,你觉得你做了这件事后,帝国会如何呢那些人会只恨你吗恨你这件工具,而不是打造你,赋予你判断能力和执行力的帝国吗”
“贵官的发言”
“不准绕开回答我你认为你的行为不会让人们将矛头对准帝国吗你认为这不会让帝国成为众矢之的吗你认为你这么蛮干,破坏了帝国的战略布局后,不会成为帝国之敌吗”
近乎咆哮的正直声音让“夜莺”揪住衣领的手松开,不知不觉间退后一步的女孩怔怔的看看男孩,又看看默然不语的钢铁之蜂。
处于同一高度,视线针锋相对的人类与机器,仿佛镜子互相倒映的景象。
同样拘泥于某些事情,同样过于要求自己必须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就算为此遍体鳞伤,变得不再是自己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马赛和“沙拉曼达ii”确实是犹如半身般的镜像。
这样的马赛也让她感到陌生和恐惧。
集中全部精神与“沙拉曼达ii”对峙的马赛看不到“夜莺”的变化,就算看到了、知道了女孩此刻眼中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他也只能苦笑。
他从来不是什么偏执的人,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更不要说想要成为伟人。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沙拉曼达ii”很可怕,也很可怜。
作为战争机器,服从命令,遵循逻辑程序行动是它的本能,当出厂时被注入“成为最强”的指令时,它的一生就定格了。
这让马赛不由得想到自己,还有千千万万的帝国公民。
从出生开始就根据种族、健康情况、学习能力、对帝国的贡献度等等参数来决定人生路线,对自己的处境,对自己被赋予的人生跟环境丝毫不会质疑,将不公平视为理所当然,忠实执行命令的帝国公民,和从流水线上走下来,服从权限拥有者指令的战争机器,到底哪里有不同呢
或许是这种高度同质性,加上曾经深度同步的关系,让马赛能够更深刻的理解和掌握“沙拉曼达ii”面临的困局,指出它所要面对的矛盾。
一旦新奥尔良被付之一炬,共和国固然要承受损失和责难,同样的,帝国也要承担起责任。
设计、制造“沙拉曼达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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