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闹出什么事情来,把他拖一边去!”吴邦龙漠然道。
“我知道了!”六婶招来儿子大壮,将志远扶走。
“砰!”志远刚被架走,吴邦龙忽然跪在老人面前,“妈,儿子不孝!”
……
志远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穿着黑色长袍,戴着一顶帽子,和一群青年男女,喜笑颜开。
他,大学毕业了。
他和同学们告别,背着吉他,返回家里。
大门口,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慈眉善目,她看着他,孩子长高了,长大了。
“人人都说,我们家小开,是武曲星下凡,所以那位老先生,给你取名为开阳,他却不知,我家小开,能文能武,现在大学毕业了,光宗耀祖!”奶奶摸着志远的头,露出欣慰的笑容。
“奶奶!”一张床上,志远蓦然惊醒。
愣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来,瞬间,失魂落魄。
“奶奶不在了,奶奶不在了,呜呜呜!”志远抱着双膝,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仓皇而无助。
过了许久,许久,天边,一道晨曦划破夜空,天光初开,一缕晨风从窗前掠过,很凄,很凉。
“砰!砰!砰!”正在这时,三声炮响,震耳欲聋,志远抬起头来,把眼泪擦干,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冲进大院,立时停住了脚步。
路上,一群人,男女老少,披麻戴孝,犹如一条长龙,正前方,有一个老先生,撒着钱纸,他的身后,是一群精壮青年,抬着一口棺材,缓缓往寨外走去。
志远漠然,面无表情,来到人群中,把孝服穿上,跟着棺材,三步一跪,一跪三磕头……
天光大亮,奶奶已经上山,在所有人的忙碌中,一座新坟立起来。
直到中午,志远一直跪着,长跪不起。
无论是谁,都没有劝动分毫。
太阳偏西,山上的人群渐渐散去,随后,一声叹息,吴邦龙轻拍一下志远的肩膀。
“你陪着奶奶,我回去招待寨中的乡亲父老!”
吴邦龙也走了,坟前,只剩下两个人。
风继续吹,犹如声声哭泣,志远跪在坟前,郑勇跪在另一边,兄弟俩的身影,苍凉而萧瑟。
今天,阳光都是冷的。
夕阳西下,兄弟二人的身影渐渐拉长,他们,却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那一轮残阳,消失在幽远的群山之中,夜幕降临,笼罩山川大地,志远终于动了,缓缓站起身来。
踉跄几步,他堪堪站稳。
“有酒吗?”志远开口,声音沙哑。
“有!”郑勇一直跪着,没有起身,却随手之间,把一壶酒,扔给志远。
志远揭开壶盖,仰头,猛灌一口。
“起来吧,我没有怪你!”志远把郑勇扶起来,把酒壶递给他。
“远哥,我不争气,没有照顾好奶奶,你打我吧!”郑勇看着志远说道。
“说什么糊话!”志远拍着郑勇的肩膀,“我们是兄弟,一辈子都是,我真的没怪你,奶奶也不会怪你,你也不要自责,奶奶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我知道了!”郑勇抬起酒壶,猛灌一口。
两兄弟,你来我往,不多时,壶中酒,被喝了个精光。
“好小子,越来越壮实了,你真的长大了!”志远细细打量着郑勇,很是满意,“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傻不拉几的,又小又瘦,很好,我可以放心了!”
“什么意思?”郑勇眉头一挑,若是平时,远哥夸他,他定然高兴要分,但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床底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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