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忽然出脚,一脚踢在消瘦青年的膝盖上,他双腿一软,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志远面前。
“你当我不敢拿你们怎么样了不成?”
志远笑了,长发随风而动,露出狰狞的伤疤。
“六叔,过来!”志远从人群中,把鼻青脸肿的青年拉出来,“说,是谁打你的,给我指出来!”
“这……”六叔迟疑不决。
“小开,别这样,算了!”六婶上前一步,拦在丈夫面前,轻声说道。
“怂包!”志远盯着六叔,“平时,你打我六婶那股劲呢?怎么,现在没胆量了?躲在我六婶背后,算什么男儿,谁打你,指出来!”
“小开……”六婶劝解,然而,志远不为所动,目光直直盯着六叔。
“是他,还有他,还有他!”六叔咬牙,站出来,指着人群中,三个青年。
“呵呵!”志远拖着长刀,郑勇紧紧跟随,一步步地,朝那三个青年走去。
他脚步很慢,很沉,每上前一步,那三个人,脸色便白了一分,他们打量着四周,才发现,情同手足的同事,竟无一人敢上前拦住那个长发少年。
他们,竟然纷纷主动让开一条道来,让那个少年,顺利通过。
“别过来,别过来!”三人惊恐大叫,踉跄后退,直到,他们撞在人墙上,退无可退。
而那个可怕的少年,越来越近,他的长刀,拖着地,沙沙地响,他们能想象,那个少年,一刀把他们的手臂,劈下来的场景,血淋淋,阴森森。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斧头寨那个青年,还有龙潭峡山顶那些毒贩,就是被他砍掉手臂的。
这个冷酷的少年,绝对做得出来。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道歉,不该打你六叔!”看到志远将要近身了,三人双腿一软,急忙跪下。
“我说了,这事,没完!”志远扬起长刀……
“小开,住手!”一声娇喝传来,有一道倩影,跑进人群中,撑开双手,拦在志远面前,“小开,放了他们吧,你这样下去,六婶不认你了!”
“六婶,你……”志远的长刀,顿在空中,“这群人,是败类,你干嘛总是为他们求情!”
“你看,你阿妈在看着你呢!”六婶嫣然一笑,指着一片山林,“你阿妈在世的时候,一直对我说,我们家小开,是好孩子,一直很乖,很听话!”
六婶继续说道:“六婶知道,你是见不得六婶受委屈,但是小开,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我们布依家人,不争不抢,兢兢业业地做好自己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好,他们是有错,可人谁能无错呢,以前呀,你打坏人,砍他们的手,六婶不说你,但是,今天,他们已经知错了,你这一刀下去,背的可是血债呀!”
“当!”志远的刀,掉在地上,声音哽咽起来,“六婶,我……”
“别说了,我们回家,好吗?”六婶摸着志远的头,“你看你,把他们吓成这样,连我都吓着了,你不是说了吗,你不喜欢你爹那样,难道你想变成他那样吗?”
“放过他们可以!”志远说道,“不过,他们必须回去把房子,给我修好了!”
“你这孩子,就是倔强!”六婶苦笑。
“哟!什么事,真的热闹啊!”这是,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怎么着,这是要聚众闹事?”
“派出所的人?”吴志远皱眉,他知道,定是二爷报警了,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带头的人,不是吴邦德,还有何人?
“所长,救命啊!”跪在志远面前的三个青年,突然站起来,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跑到吴邦德旁边,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他们,打人,所长,你看,全是那个孽障打的,把他们一寨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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