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南珠觉得很奇怪，自她进白莲教之后的这几天以来，除了第一天菜里还有些肉以外，而后几乎天天吃的都是萝卜白菜。

    虽然她不挑嘴，但是每顿都吃这个总会犯腻。

    在她的印象中，白莲教还不至于穷酸到这种地步，至少教徒们穿的住的还不至于太差。

    “兰香，可以换个菜吗？”丰南珠可怜巴巴地望向那个给她送饭的姑娘。

    兰香也很无奈，摊了摊手道：“姑娘，现在仓库里只有这两样蔬菜了。”

    “为何不在外面买些呢？”她不解。

    “我们倒是想啊，但是……”兰香正想解释，但是一看到丰南珠，接下来说的话又被生生闷在了嘴边。

    “但是什么？”丰南珠追问道。

    “姑娘还是别问了，我……我还要赶回去吃饭，姑娘吃好。”说完，兰香便急匆匆地奔出了房门。

    丰南珠夹起一筷子白菜，若有所思：萝卜白菜都是冬日里极易储存的蔬菜，看白莲教这个架势，倒像是买不到菜了。

    不过为何会买不到菜？寰州虽然比不得徽州富饶，但是农民总是有的，州城内也有卖菜的。

    她心下一惊，莫不是要动手了？

    白莲教的另一个举动更加佐证了这个猜测——这几日，积翠山的弟子也越来也少，平日里和她照看她的弟子也走了好几个，霎那间，偌大的积翠山变得死气沉沉的。

    “姑娘，外头天凉，进屋里坐吧。”珠翠见她一个人坐在门外，温柔地拿了件斗篷披在她身上。

    “珠翠，如果……白莲教不在了，你们会到哪里去？”

    珠翠眼中的瞳孔微缩，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

    “去哪儿啊？对于我来说，白莲教就是我的家，白莲教的姐妹就是我的亲人。她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她坐在丰南珠身边。

    “哦。”丰南珠苦涩一笑。

    “若是姑娘成了我白莲教的圣女，便也是我们的姐妹了。”珠翠看着她，眼中有道不明的情感。

    丰南珠惆怅地叹了声气：“我觉得白莲教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姑娘们人都很好。但是我是大齐的皇后，白莲教……曾经刺杀过陛下，我不该站在你们这边的。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圣母要把我弄来当这个圣女。”

    这些都是她的心里话，她对着珠翠和盘托出。

    许久，珠翠望着苍穹，转头问她：“姑娘，你相信命吗？”

    丰南珠想了想，点头。她以前不怎么相信，但是经过换身那一遭，她开始相信命运这些东西了。

    珠翠微笑：“真好，我也想相信命。”

    而后她抬手似乎想要抓住天空中的某颗星星。

    “以前我也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丰南珠诧异地望着她。

    “你知道吗？其实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珠翠苦涩一笑，眼角微微泛红。

    “我的过往很肮脏，所以我选择将这段过往尘封，装作死过一次了，但这儿却依然记得，记得我过去是有多么不堪。”她指了指自己的心。

    “直到来到白莲教……进入白莲教的姐妹大多多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在这儿，我们找到了共鸣，一起修身养性，一起拯救和我们一样遭受不幸的姑娘，相互扶持，相互救赎。而圣母，她是缔造了白莲教的人！”

    说到激动处，珠翠带着敬仰站了起来，面色很激动。

    原来圣母在她们心中是这么伟大的一个人。丰南珠陷入沉思。

    “你知道圣母为什么想让你做圣女吗？”珠翠话音一转，丰南珠摇摇头。

    “因为，你是最合适的。”珠翠睥睨着她，月华照耀下，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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