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当即否决:“不行!”
萧承诩委屈巴巴地说道:“妈妈……其实我身子一直不太好,小的时候我生过一场大病,但是之后我也不能够做一些激烈的运动了,不然我就会突然胸闷气短,不停地咳嗽,很多次都咳出血来的……”说完,他作势咳了两声。
老鸨的眉头越拧越紧,忙连连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地问:“你这病该不会传染吧?”
她听人说过,肺痨就是这种症状!
“应该……应该不会,咳咳,这几日天气愈发寒冷,再加上我初到徽州,有些水土不服,因此身子很是不适……咳,我想妈妈也不想让客人扫兴吧。”
“这倒也是。”老鸨虚着眼睛看着他,依然怀疑这是不是她为了逃避接客故意找的借口。
萧承诩看她不太相信的样子,便淡然说道:“妈妈若是不信,可以请大夫为我把脉。”
老鸨犹豫了许久才说道:“老娘是银子多得没地方使了才帮你请大夫,我就不信你这个病真的有这么严重!”
老鸨确实想请大夫要验证他说的话是否真假,但是如果光明正大地请大夫,被人撞见的话,外界就会说许多对百花坊不好的话。一直以为,青楼勾栏这些地方都是为世人所不齿的,许多姑娘得了病更是不敢声张,只能停止接客,偷偷让人去买药。再说好些大夫清高的很,还不一定请得到。请大夫得不偿失。
萧承诩明白,老鸨已经信了他的话了。他趁热打铁道:“妈妈,其实我……我可以弹琴的,除此之外,我还会弹琵琶,吹笛子,画画,写字,算账,做饭……我可以给客人们弹弹曲儿助助兴,还可以做些其他的杂活,只要妈妈不要我接客,我干什么都可以的。”
老鸨脑瓜一转,觉得这样也好。
被卖到青楼的女子很少懂音律的,很多时候让她们弹琴都是做样子,翻来覆去也就只有那么几首曲子,像苏玲儿这般弹琴弹得好的更是少之又少。
百花坊乃是风月场所,来这儿的人亦多是风雅之士。要是有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坐镇此处,说不定还会吸引一大帮公子少爷来,如此不就赚大发了?
老鸨收起谄媚的笑容,转身严肃地对他说:“若是你弹琴的确能为百花坊带来收益,你便不用接客,万一……百花坊依旧是那个样子,我不管你得了什么病,都得给我接客。”
萧承诩笑道:“没问题!”
等老鸨走后,萧承诩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从被掳到百花坊到现在,萧承诩一直在赌博。赌老鸨会不会被他的琴声吸引过来,赌老鸨会不会信他的话。
这与江山博弈相比,少了些智谋,更多的是凭运气。
还好糊弄过去了。
外头的月光依旧清冷,他从袖子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颗白色的小药丸融在水里一口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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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天的寻找都没有结果,丰南珠终于忍受不住了,她打算去报官。
萧平川劝她不住,便从袖口中取出一支筚笛置于裙边轻轻一吹。
倏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十几个黑衣人,整整齐齐地跪在萧平川面前。
“影暗卫参上,请太上皇和陛下指示!”
丰南珠脑袋一懵:她怎么忘了还有影暗卫这事,她可以喊他们帮忙啊!
她到底是有多蠢,竟然没想到这个办法!
她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萧平川有条不紊地给他们分配任务。
他们中的一部分被派去调查白莲教,一部分人监视徽州官府,一部分人乔装在城内观察情况,还有一部分人继续护卫他们。
等影暗卫散去后,丰南珠才后知后觉地问道:“爹,为何不让他们帮我们找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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